“它……它……”柳知明瞳孔放大,整個人顫抖著,別說描述,根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凌樂鬆開了手,語氣慵懶而冰冷:“廢物。”
好吧,她只是想確認一下罷了,倒也不是非要從柳知明嘴裡挖點什麼出來。
然後她起身,瞥了一眼其他人,道:“這段時間呢,你們儘管在土裡呼吸,這邊的代行者會定時給你們鬆土、澆營養液。不過除了不會讓你們死,其他事就不歸他們管了。想要我放了你們……看我心情。”
不過……怎麼辦呢?現在外面的鼠民可不好過。離開這裡,你們怕是連鼠民也當不成……
當然,這事她沒義務管。
她只需要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好,至於這些人,堅持到外面的危機解除再出來也好,早早求饒然後被丟出去直面危機也好,這些都和她無關。
凌樂離開了,戰甲重新覆蓋,她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僅憑肉眼根本追不上她的動作。
除了還在發抖的柳知明,柳家眾人愣愣地看著凌樂消失的位置,直到有代行者拎著一隻紅色塑膠桶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終於驚醒。
還以為……她不敢對他們動手,原來是在這裡等著?鬆土?澆……營養液?
啊……不,不對,那是凌樂……無名者?
凌樂是無名者?
怎麼可能?
區區一個小孽種……
她……這……這不是真的!
否則她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了他們柳家怎麼可能還敢一次次地……
不不,他們也不是找她麻煩啊!他們那都是在為她好啊!因為她所表現的是那樣上不來臺面!
一定是哪裡錯了!她怎麼可能……
從頭到尾,柳家人甚至都沒注意到凌樂在袖口中露出的右手光潔如玉,是正常人的右手。
不過這時還沒等這些人把混亂的腦回路捋順,排在第一個的柳恆被一臺代行者抓著下巴擺開了嘴,然後就看到另一個代行者從紅色塑膠桶裡撈起一瓢漿糊般紅紅綠綠讓人看了就反胃的東西,直接朝著柳恆嘴裡灌去,那沉默冰冷的模樣哪裡像是有人在背後控制,完全就像是無人控制的無情機器,沒有任何協商的餘地!
柳恆仰著腦袋老淚縱橫,半個臉上都是花花綠綠的漿糊。
其餘人看著他這副慘狀,還沒吃上,就開始狂吐起來,一時間更是滿地狼藉,慘不忍睹。
……
關了項厲同又修理了柳家,凌樂滿心清爽地趕往江南酒店。
為什麼沒有直接讓代行者砸爆他們的腦袋?
開玩笑,她畢竟也不是什麼魔鬼。
當然,得讓他們記憶深刻點,以後聽到“凌樂”這個大名時,想起的不是隨便他們拿捏的普通人,而是冷血嗜殺的無名者,那樣就算他們被放出以後還能幸運地活下來,也不至於再沒事跑到她面前煩她。
此時的酒店內,眾幹部看著項安嚴峻的臉色,一時間也不敢多問,但覺這次談判果然很不順利。
在項安終於發出一聲命令,讓他們沒事就回去休息之後,這些人就立即利落地離開房間,但是沒人敢鬆懈。
“安吉爾,你覺得怎麼樣?”血狼看向安吉爾,“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她一邊問,一邊從身上摸出一根菸點燃,滿臉凝重。
血狼是上一任天狼撿回野狼軍的孤兒,她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和她身份有關的東西,卻有著一頭血紅的頭髮,於是被賜予了“血狼”的名字。
和一旁天生長相兇悍的安吉爾不同,血狼的長相其實是偏柔和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老是會不小心激發別人的保護欲,這讓她的好勝心很受傷。於是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