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嘴角泛著冷笑,看到項安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攔在她身前,她警惕地瞥了下四周,又道:【我這邊有事,其他的晚點再聊。】
【你可真是賣力。不知道現在是在地上還是在床……】
【閉嘴。】
【我再多說一句,想辦法儘快從那裡脫身!】
凌樂沒有回答,她猛地轉身看向身後。
此刻二人已是在公寓樓第十層的樓道上。
這裡是普通的分配式公寓樓,一個樓層有六家住戶,統一分佈在樓道的一側。
樓道的兩端則是兩處很少用到的電梯房。
現在,她和項安正站在這樓道的中央,而這樓道相隔最遠的兩扇房門,此刻正先後開啟,分別走出兩名A級戰甲師,將他們二人堵在了中間。
他們似乎很滿意眼前這二人嚴陣以待的模樣。
“別做抵抗,來我們這邊吧。”其中一名惡魔戰甲師伸出手。
另一名卻是突然拿下頭盔,露出一張讓人略覺眼熟的臉來。
正是兩個月前,被凌樂打過後,又因為柳知明的舉報而對凌樂的“寄生者”身份耿耿於懷,最後被蔣治直接趕出了療養院基地的那個男人。
“呵呵,狗男女。”他開口。
一如所有被寄生者一樣,只看表面,除了臉上缺了血色,似乎很難相信他其實已經是被惡魔控制的死人。
甚至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問題。
看到眼前這二人,他還清楚記起那天傍晚,在被趕出去之前,他親眼看著這兩個人一起回來,拿下頭盔接受檢測的。
其中這個被舉報,又被蔣治袒護的女人,當時還分明偏了一下,讓檢測機的目標轉移到了她的左眼。
這兩身戰甲,他是不可能認錯的。
“啊……也許是我想多了。”他又道:“不是狗男女,而是你這個女人,很會利用自己的身體吧?不是嗎?先是蔣治,再是項安,都是些名人……啊,也可能是現在還在兩邊討好吧?”
說著,他看向項安:“你可別被這女人的外表騙了,來我們這邊,我們一起吃掉她。”
項安轉頭看向這個男人,正耐不住性子,凌樂伸手攔住了他。
她看了一圈,見其他惡魔戰甲師在這個男人開口的時候只是擺著架勢卻沒什麼動作,便笑了兩聲,道:“看來你被寄生了很久,都開始自我感覺良好了。不過兩個月前就被趕出去的你,這戰甲倒是用得夠久。”
她一邊說著,攔著項安的那隻手很是自然地改攔為推,貼著項安的胸口輕輕敲了敲他的戰甲。
這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卻是二人的暗號。
手指方位、敲擊節奏……
意思是她在試圖製造有利局面,不用管情況變化,一切按計劃進行。
當然,光是這些A級戰甲師,確實不可能對他們二人造成威脅,只是突然被這樣有組織地圍在這裡,想要儘量在不連累其他正常居住者的情況下將他們一網打盡,光靠蠻力顯然不夠。
“哈哈,戰甲,還不是一個個……就像你們一樣送來了電池?知道嗎?我現在,是從未有過的好。”男子道,“我從你們那個大本營出來的那晚就被寄生了。原本我都絕望了。但是很快,我才發現,我們不是被寄生,而是被選中了!”
“被選中?”關於電池的事,凌樂當然只是隨口一問。
這一個月來,野狼軍這邊還是相對經驗老到,沒有多少損失,但是守備軍這邊,雖在蔣治的組織下比一開始表現好很多,卻還是該送送,特別是守備軍的大量C級戰甲師……
這些傢伙既然還保留著一定程度的生前智力,從那些C級戰甲上面摳個戰甲通用電池下來,也不會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