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卓勝忽然莫名想起了凌樂那一口氣拿下金色證書的實力。
——眼前這女人,看似行事魯莽無比……卻真不是好糊弄的。
可惜現在想起來似乎有點晚了。
只聽凌樂又接著道:“十年前就能提供的製劑,現在卻也無非就研究出了這種鬼樣子……卓勝啊卓勝……你……對凌然做了什麼?”
凌樂知道凌然是她母親,她也可以說出“母親”二字,但是她又很難從心底喚凌然為“母親”。
因為她是被機器養大的。
沒有經歷過,她根本無從體會所謂的“母親”是怎麼回事。
是像如傳頌中的那樣偉大無私?亦或是像柳知明和柳家一樣自私自利,只是在表面上立了個“牌坊”?
但是……不管怎麼樣,不能否認,凌然就是她的母親。
又因為她的死,她的一切都成了無法驗證的存在。
唯一可以用來拼湊的,也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資訊罷了。
所以,要說她不在乎關於凌然的情報,那肯定是假的。
她不僅在乎,而且是非常在乎。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很可能知道點東西的傢伙……就算是連嚇帶哄,她也要從他嘴裡挖點東西出來!
而不得不說,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這一套還是很成功。
卓勝被嚇到了。
她這番發言胸有成竹,又一點一點撥開了卓勝努力堆起的偽裝,讓卓勝根本不能確定她是不是掌握了更多資訊。
可是……
她怎麼可能知道他對凌然做了什麼?
硬著頭皮,卓勝還想開口狡辯,可是凌樂似乎已經失去耐心。
她站了起來,灼光槍的槍口從卓勝的肩膀移開,對準了他的腦門:“算了,再壞……也最多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罷了,不是嗎?既然你連自己做的事也不敢親口說出,那就去死吧。”
說罷,手指已扣向扳機。
“是!她是死在了我手上!”卓勝突然大喊,“但是當時她已在監獄,作為野狼軍的成員,左右都是沒命出去的!與其在那裡飽受折磨,還不如……”
“呵,這麼說,我還得替她謝謝你了?”凌樂的語氣依舊沒有溫度。
“這……這倒不是……”
雖然槍口還在對著他,但是凌樂的手指搭在扳機處,暫時還沒有往下扣,這讓卓勝微微慶幸,又無法轉移注意力。
別說噴嚏打不死人,這個時候,凌樂真的一個噴嚏就能把他的腦袋燒個洞。
“你是怎麼得到治療黃德的試劑的?”凌樂又接著問道。
就像在問他今天早飯吃了什麼一樣平淡。
“我……”卓勝緊盯著凌樂那搭在扳機上的細長手指,猶豫著他要是照實說,那根手指會不會輕輕往後扣去。
“她已經死了,你沒必要跟我拐彎抹角,我沒什麼耐心。”凌樂道。
卓勝的注意力都在凌樂的那根手指上,聞言,一邊吞口水,一邊下意識地答應道:“啊……是……是……”
咻!
冷不丁地,凌樂那根手指動了一下。
光芒閃過,這一槍擦過了卓勝的臉頰,在他側臉處留下一條焦痕,又把耳朵灼燒掉了一塊,但是並沒有致命。
卻是真把卓勝給嚇了個半死,他下意識地大叫了一聲:“她當時剛生下你,你就被人抱走了!”
剛說了這句,頓了頓,發現自己還活著,又微微慶幸、又後怕不已地把後面的事實抖了出來:“我只是告訴她,告訴我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我就可以幫她把你找回來,她就把被抓前藏起來的製劑告訴了我!我……我當然是騙她的……當時帶走你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