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上週一的時候,那名同學在被學校處分之後,在其他同學的慫恿下,於半夜時分潛入了學校,然後至此失蹤。
而慫恿者在發現那名同學失蹤後,因為太過害怕,並沒有將這件事及時上報。
一直到上週六,那具屍體才被發現。
當時的屍體確實已腐爛,而除此之外,那個人的雙手也一如其他案件一樣掐著自己脖子。
這件事發生後,學校這次終於再不敢託大,乾脆完全調整了學校區域的管理模式,直接關閉了夜間進入學校的許可。
這下子,能在夜間入校的,就只有拿到特別通行證的裡世界的法務部……以及接受這份委託的賞金獵人了。
其實,在凌樂的記憶裡,能直接隔著世界殺人的瘋子,倒不是真的沒有出現過。
裡世界的開放性,在製造光明造福人類的同時,也不可避免讓一些人鑽了開放的空子。
當然,裡世界的主宰者們,向來都喜歡以見招拆招來防備新的事物。
所以那個瘋子沒有等到名揚世界,他等來的是收割他人頭的鐮刀,而他那不知名的、自認為偉大的殺人方式也終究被扼殺在了襁褓之中,沒能擴散開來。
倒是他所殺之人的賬,在有心人的操縱之下,被原原本本地記在了魔人王的頭上……
所以,那個瘋子是存在過、又不存在於記錄中的人,就連裡世界的法務部,也不會知道那個人的存在,一切只歸咎於死去的魔人王。
可是,現在這個可以繞過系統監督的“惡靈”,又是什麼來頭?
現在已是上課時間。
凌樂坐在教室角落裡,完全沒有在聽課的樣子,而數理學講師偶爾瞥到凌樂,卻乾脆直接當做沒見到一樣迅速移開視線,連眼神交流都不願意。
為什麼?
導師圈裡都傳開了,新來了個頭鐵的,不按常理出牌,被田老師說了幾句,就逼著人家給她處分,最後還把一向不注重形象的田老師罵得請假買臉去了!
處分都不怕,還能怕什麼?
得,只要不影響其他人,把她當透明人算了。
反正像這種個人評分只有5分的學生,也不可能有什麼可塑性的。
……
午飯時間,柳知明坐在飯桌前,剛開啟飯盒,就收到了來自母親的訊息。
‘在吃飯嗎?一起吃吧。’
“……”沉默了一下,柳知明還是回覆道:‘好。’
“滴滴”聲響起,柳知明點下“接受”的虛擬按鍵,透過眼鏡,面前很快就出現了一名打扮時髦的老婦人。
繼而柳知明面前的桌子也多了一層虛影,變了了其他模樣,只有他面前的飯菜倒是沒什麼變化。
這是借用了對方的場景,看起來倒真像是坐在一桌上面對面吃飯的樣子。
“母親。”柳知明恭敬道。
“嗯,兒子,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柳老夫人開口,“那個孽種,我知道你是礙於規定不得不認回來,但是現在已經過了一週,你不但沒把她處理掉,竟然還把她送去了學校?”
“……”
“她現在不僅上學第一天就被處分、還跑去勾搭項家人!這事情都變成其他人嘴裡的笑料了,你說說,我們柳家好端端地憑什麼要給這一個孽種禍害了名聲?!還有你!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柳知明愣了愣:“勾搭項家人?哪個項家?”
然後才想起黎大里確實有尊大爺:“帝都項家?”
柳老夫人氣道:“可不是?你說說,你那個野種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她身上還裝著那連假皮都沒有的義肢吧?聽說那個項家小子本來還和柳瑤處得不錯,你說你把她送進去瞎摻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