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項安奇怪。
“你這樣……要我以後怎麼盡情惹是生非?”凌樂還真是擺出了一臉為難的樣子。
“你……”項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凌樂的臉,見她不閃不避,心中簡直像是花開了遍野:“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了,不用顧慮我。”
“真的?”
“呵,想想你之前怎麼對我的?”
“之前?”凌樂回想了一下,分明只有把項安使喚來使喚去的記憶:“原來你喜歡這種?”
“什麼這種?”雖然不知道凌樂誤會了什麼,但項安莫名覺得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你別誤會,我只是……喜歡看到你的笑容。”
“是嗎?我一般都是假笑。”
項安啼笑皆非,她倒是承認的大方。
“那你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多點真笑吧。”他一邊說著,已是不由自主湊上前去,朝她唇上吻了上去。
凌樂依然沒有閃避,只是眨了眨眼,雙唇分開,她才笑了笑,忽然道:“殺人放火也行?”
“這……”項安一陣不知所措,“你根本不是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的型別吧?”
這倒不是他要強行開脫,而是他真的這麼感覺。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才忽然想起一個因為一系列的麻煩而差點被他忽略的問題。
想起這,他又忍不住問道:“對了……”
“我會看著辦的,所以你不要太管我的事。”凌樂發出了警告的眼神。
不過這個眼神直接被項安給忽略了:“卓勝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不顧自己危險也要殺他?”
——回想起那個時候,凌樂的行為簡直像極了某些亡命之徒。
她好像並不關心自己會不會受傷,只想著殺死卓勝。
好吧,他可以叫凌樂不要顧慮他,但這不等於他會對她做的任何事漠不關心。
即便可能會因此而惹得她不爽……
不過試探這不爽的界限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這不,要不是他死皮賴臉,二人根本只有當陌生人的份吧?
凌樂:“……”
眼看凌樂沉默,正當項安以為她可能要生氣了,也許應該立即結束這個有些麻煩的話題之時,卻聽她終於開口:“他該死。”
“該死?”
“……你下次別再那樣妨礙我。”凌樂又轉回頭去繼續喝酒。
看樣子是不會再願意說什麼了。
“這件事……恕我難以從命。”項安繼續撐著腦袋,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凌樂。
凌樂眉梢微挑,看向他:“怎麼?剛才還說我只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這麼快就反悔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隨便給出承諾。”
頓了頓,又道:“反正我原本也沒有特別期待過什麼。”
“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樂兒。”見凌樂臉又轉開,項安乾脆伸手扳正她的臉:“我當時不知道是你,以後也不會再那樣不問緣由地妨礙你,但是,如果讓我覺得你在做對自己有害無益的事,你也別怪我圍著你羅裡吧嗦。”
他說著,眼看著凌樂那微微陷入迷茫的眼神,忍不住再次旁若無人地往前湊去,正想再親一下,突然頓住。
——對了,真是一看到她就色迷了心竅,竟然把那麼要緊的事都忘了!
“怎麼?”凌樂奇怪。
回過神來,見項安突然停下,心中竟微微有一絲遺憾。
不過……
瞥了一眼這喧鬧的酒館和偶爾飄來的眼神,又覺自己選的這個見面地點真是遭透了。
下次要找沒人打擾的地方才對。
可惜,裡世界終究是裡世界。沒見的時候只想著相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