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生活伴隨著各種藥品和藥劑。
陳子輕一直收不到第二個懲罰的通知,這感覺猶如鈍刀子割肉。他寧願那刀削鐵如你,一刀下去就把他大卸八塊。
就是別這麼折磨他。
陳子輕試圖跟自身和解,他不斷的修建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別想了,隨便吧,隨遇而安。
可他做不到。
陳子輕經常睡不著地在房裡走動,他其實是焦慮,面上呈現的卻是興奮。
分裂得比較嚴重。
陳子輕考慮到虞平舟的睡眠,提出分房睡。
當時虞平舟剛處理完公務,眉間有疲倦殘留。他揉著眉心:“老婆,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
陳子輕嚥了口唾沫:“我是說,我還沒泡腳。”
虞平舟看著他:“為什麼沒泡?”
陳子輕在虞平舟的注視下說:“你沒給我準備泡腳水。”
“那是老公的疏忽。”虞平舟摸他嚇白了的臉,“去衛生間等著,我給你弄泡腳水。”
“噢……”陳子輕的嘴角耷拉下去,分房的事就這麼擱置了,不敢再提了,發病的時候最好也不要提,他在潛意識裡刻下這個禁忌。
免得刺激到同樣生了病的虞平舟。
長陵大學校慶的時候,校方給陳子輕發了邀請,他在虞平舟的陪同下去了。
虞平舟中途有意離開,讓他獨自走在校園裡。
陳子輕捏著兜裡的藥劑邊走邊逛,有路過的學生認出他,對他揮手。
“教授!”
“宋教授好。”
“誒,快看,是醫學系的宋教授!”
陳子輕都給了回應,他在激動的歡呼中前行,學生並沒有離他遠遠的,把他當狂躁症患者。
和他說笑,請他喝奶茶。他給他們解惑。
陳子輕喝著奶茶跟虞平舟發訊息,迎面有張紙片飛到他臉上,抹下來一看。
上面有他的頭像照片,以及入盟的方式。
這場景多相似啊。
陳子輕掃碼進“木盟”,裡頭都是宋析木的迷弟迷妹。
校長跟他通訊,聊了會,對他的狀態有了個估算,提議他回來教書。
陳子輕搖頭,算啦,不回來啦。
學生的家長不放心,學校要承擔輿論壓力,這對他的病情也不好。
他以跟虞平舟陪伴為主。
儘管陳子輕放棄了任務,但他登出的時間依舊不能做主,要等到感情線的結局。
那結局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懲罰的落點。
到時他當著虞平舟的面結束生命,虞平舟緊隨他而去。
他希望這天慢點來。
此背景下的壽命按種類分,種類裡又根據級別細分。而虞平舟跟他都是各自種類裡的最高階,壽命很長很長。
陳子輕站在學校
門口,喝光奶茶想回家的時候,虞平舟就出現了。
回去的路上,虞平舟帶他去吃甜點,在街上轉了轉,他們傍晚十分到家。
玫瑰園裡有人在澆灌,是溱方孝。
種玫瑰的人還沒做出舉動,欣賞玫瑰的人就已然快步衝過去,一把奪走溱方孝手裡的水管,將他推出玫瑰園。
溱方孝沾了一身水,他不在意地彈彈身上的水跡。
吃飯的時候,溱方孝突然說:“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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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清嚇一跳,他還以為旁邊有個鬼,哪有人給智慧助手取人名的。
溱方孝道:“科普挑食的危害。”
“是。”
手機開始語音科普。
說給這也不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