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跟張慕生結了婚。
當晚張父張母自覺收拾換洗的衣物,連哄帶騙地拉上親家望向春去什麼地方旅遊,並把家裡的雞鴨鵝都喂得飽飽的,給它們留了好幾天的水和食物。
張母走之前更是和街坊四鄰打了招呼,給他們又是塞糖果又是塞煙,讓他們多擔待。
具體擔待什麼沒說。
陳子輕在房間裡待了天,前半部分時間都沒怎麼下床,後半部分時間段沒怎麼下地走路,他感覺每時每刻都有種吃撐了頂||到嗓子眼的飽||脹。
有時候陳子輕會陷在“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快天亮了”的境地裡,反反覆覆,他懷疑張慕生揹著他吃亂七八糟的藥,嘴裡不小心蹦出這個疑慮之後差點被親到窒息。
好像張慕生都不用睡覺,陳子輕每次暈過去醒來,他都是亢奮的狀態。
瘋狗都得靠邊站。
張慕生把他當剛出芽的小花小草,樂此不疲地給他澆水施肥,根本不管盆裡的土是不是稀爛,也不在乎花草是不是營養過剩。
陳子輕從裡到外都灌上張慕生的味道才回西寧,迎接他的是餐館員工的紅包,他沒推來推去,領情地收下了,簡單的搞了頓飯。
然後又被弄了。
陳子輕意識清醒的時候抓著張慕生的頭髮找他算賬,不是說只在新婚之夜那麼弄嗎,怎麼還來。
張慕生一言不發,陳子輕被他禁錮在懷裡,從脖頸一路親到肩頭。
婚後的第一個月結束,陳子輕就扛不住地提出跟張慕生暫時分房睡,兜裡還揣著他自願主動上交的工資,標註任務一正式走上進度,拿到對應的積分袋都不能讓陳子輕把注意力從性生活上轉移。
他們現在住的不是原來的出租屋,是新搬的房子,還是租的,要你上一個大很多,頂層帶閣樓。
陳子輕想讓張慕生去次臥。
氣氛不怎麼好,陳子輕坐在張慕生不遠處,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改變每日多草的現狀。
張慕生在給他剝葡萄,藝術品似的手指將外面那層紫||黑|色的葡萄皮剝下來,露出裡面流||汁的青綠色果肉。
陳子輕醞釀好了情緒給自己打打氣,他直入主題:“慕生哥,咱倆做事的頻率那麼高,我會壞掉的。”
張慕生的回應很簡短,就兩個字:“不會。”
陳子輕頓時就破功,情緒管理失敗地瞪眼:“你又知道了?華佗再世,大羅金仙啊你!”
張慕生眼皮不抬半分,口中吐出的話直白到讓人臉紅,卻因為他神態沒波瀾而不顯低俗輕佻,他說他每次離開,一切都會恢復成原樣。
陳子輕:“…………???”
他大驚失色地在心裡呼叫:“三哥!你給我開小門了啊!”
系統:“菊||花零升級版。”
陳子輕難以置信:“以前的豪華版沒這功能啊。”
系統:“以前?小弟,你還記得你走過的那些
世界?”
陳子輕啞然,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一直就這樣,他每個世界都長得開合得攏,括約肌修復手術都不用做?
“可是,三哥啊……”
系統給他吃定心丸:“小弟,你放心大膽的做自己就好。”
陳子輕嘴唇抖動,三哥這話說的,對產品很有信心的樣子,他無視遞到他眼下的葡萄,後槽牙咬了咬,張慕生在床上的話比在床下多好幾倍,過一會就問他,過一會就問他,實在是沒必要那麼關注他的感受吧。
關鍵是他說了,張慕生也不聽,耳朵跟聾了似的,自有一番節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癲狂世界。
真服了。
陳子輕只在心裡吐槽,沒往外說,他怕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