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負傷的人可能不是我。
“你怎麼不猜我失戀了。”江堯說。
陶雪川看著他:“你戀了?”
江堯笑笑,又點上根菸沒說話。
他們在路邊攔了輛車,江堯報了個小區的名字,陶雪川看他一眼,也沒問他去哪,車行半路猛地記起來這小區好像就在學校後門。
江堯沒走到小區樓下時還報著隱隱的期待,看到熟悉的樓層上嵌著黑黝黝的窗戶,心裡的感受跟吃屎一樣難受。
真噁心。
為什麼會想到吃屎,好像吃過似的。
他有點兒費勁地往樓上蹦,在心裡嘲弄地想。
扔在樓道里的行李箱已經不見了,這一點江堯倒是不怎麼意外,他挨家把樓層上下的四戶門都敲了一遍,到第三戶的時候戶主謹慎地審問了他半天,從“你不是住這樓裡的吧”問到“那你是樓上小宋什麼人”,江堯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你什麼都不懂。
我知道他在哪兒,今天辛苦你了。
你已經幫很多了。
“朋友,阿姨。”陶雪川在他身後接腔,衝門裡的中年女人禮貌地說。
“再著急東西也不能亂丟的呀,幸好是阿姨我給撿到了,要是別人你這箱子都要不到的了。”女人叨叨著把江堯的箱子推出來。
陶雪川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