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蒼說。
“阿笙……”秦禹蒼說,“我知道,我們過去的關係,如果算上我上輩子的那些日子,兩段關係都很糟糕。也許後面會甜蜜一些。那更像是毒藥。你甚至不知道你還愛不愛我……我知道我愛你。而我更要學會如何愛你。我要學會放開手。”
說到最後,他已經像是在乞求:“我已經把賬算得這麼清楚了,不想讓你為難……也請你不要拒絕一個愛你的人,在這個時刻對你的呵護。”
銀行卡放在夏澤笙面前。
正好就在他剛比畫過的那個四方形中央。
像是要把他的夢想托起。
過了好久……彷彿有一個世紀能那麼久,夏澤笙抬頭看他:“好。”
秦禹蒼松了口氣,像是經歷了這世界上最艱難的談判。可是他知道,這看起來的進步,不過是分別的。
他從懷裡掏出了鋼筆,把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那裡已經有夏澤笙的簽名。他撫摸那個簽名,充滿眷戀,然後在另外一側,簽下了“秦禹蒼”幾個大字。
下樓的時候,已經起了冷風。
秦禹蒼把風衣脫下來想要披在夏澤笙肩頭,卻被他拒絕。
“我送你回去?”秦禹蒼問他。
夏澤笙走了兩步,回頭看他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在冷冽的風裡,他灑脫又溫和,柔軟了秦禹蒼的心臟。
“……我們這一次分別,說不上什麼時候才會見面了。”秦禹蒼說,“可以和你擁抱一下嗎?”
夏澤笙還沒有回答,秦禹蒼已經大步上來,將他緊緊抱住。
“夏夏。”他那麼用力,彷彿要把夏澤笙揉入自己的懷裡,“好好對自己,好嗎?不要太辛苦,也不要總是好脾氣,會被人欺負的。這次我不在你身邊,只能靠你自己了。”
他絮絮叨叨。
一點也不像夏澤笙記憶中的那個無所不能的他。
他看不清秦禹蒼的臉,可是脖頸處卻悄然無息地溼了,像是有熱淚落在了那裡。
一時間,被藏在記憶縫隙裡的那些溫暖的時刻,一點點地回溯,充盈著夏澤笙的腦海。
拯救過他的人。
擦拭過他淚水的人。
欺騙過他的人。
見過他狼狽的人。
善待他的人……
似乎都成了眼前這個人,成了這個溫暖又緊密的擁抱,成了溫柔的束縛。
這一刻,他想就此投降,就此回到這個懷抱中,依賴所帶來的安全感,遠比他要面對的未知的旅途更顯得安逸。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前一片模糊。
直到秦禹蒼擦拭他的淚,直到秦禹蒼輕輕哄他:“不哭了,夏夏。”
“抱歉。”夏澤笙沙啞著聲音對秦禹蒼說。
秦禹蒼勉強笑了一下,抱著他說:“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等你確認,你對我的愛是真實的。而不是一種沒有選擇的選擇,是被我迷幻的假象。”
夏澤笙擦乾了眼淚,又看了看站在屋簷下的秦禹蒼,轉身踏入了寒風。
秦禹蒼用熾熱的眼神看著他,像是要親吻他,要挽回他,可是最後卻什麼也沒有做,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屬於未來的想念
年底的時候,得益於他這段時間透過設計款式的暢銷賺來的獎金,得以從集體宿舍搬出去,給自己租了一個離水貝更近一些的單間。
設計方面他做得更好了一些,胡磊就同意他下班後,拿店裡存著的黃金板材,還有些翡翠的邊角料練手。
來找設計款的客源有了明顯增長,給夏澤笙帶來了一筆可觀的收入。於是他跟胡磊那邊說了自己想分出去租個檔口做生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