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個直男,有心上人姜小姐,哪可能吹一個同性,那不是打斷他腿骨逼他下跪嗎?
好歹有多年相伴相依之情,魏之恕再怎麼憎惡羞辱過他把他當另類的小師弟,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況且要是真鬧大了,上面還有師傅呢。
所以陳子輕幾乎可以確定,魏之恕在試探他。
那他這個時候不能退,他要是退了,魏之恕會更起勁。好啊。”陳子輕做出猶豫掙扎,最終下定決心的樣子, “我聽二師兄的。
魏之恕果然暴露出了沒完全掩蓋住的意外之色,他慢了幾秒才藏起外露的情緒: “你懂什麼叫吹?
陳子輕順順劉海,抿嘴一笑: 我懂。
誰告訴你的?魏之恕猛地前傾上半身逼近他,你上花柳坊了?陳子輕眨眼: 沒去過。
魏之恕把他的劉海拽住,掀起來,看他左眼角那塊醜陋的青藍色胎記: “你是誰?”
陳子輕說:“我是你的小師弟啊。”魏之恕說: “你是邪祟。”
陳子輕為難又無奈地嘆息: 二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魏之恕鬆開拽他劉海的手,靠回了椅背上面,神色一時有些不明。
“二師兄,我只在話本里看到過,沒有……要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多擔待,”陳子輕在魏之恕面前蹲了下來,大而圓的眼睛垂了下去,渾身毛刺都似是收了起來, 只要你高興了,原諒我了,我什麼都,
魏之恕打斷道:你只管讓我順心,不計較我對你做過的骯髒事?
陳子輕心說,你是指護踹,尖酸冷眼雞蛋裡挑骨頭各種被刺當面刺,還是把雞抓得咯咯叫?“是我有錯在先。”他伸手去碰魏之恕的褲腰帶,被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
等你二師兄吃了你想辦法抓回來的藥,再叫你吹,現在吹什麼,犯雞瘟了不知道?陳子輕: ……
犯雞瘟這形容讓他無話可說。魏之恕無視還蹲著的小師弟,起身脫衣上床。
陳子輕的神經一鬆,今晚算是對付過去了,他打了個哈欠就去拿原主的牙刷,木頭做的長條,打三排小孔紮上馬毛,
跟牙刷很像。牙膏是不知道用藥材煮的東西,就在破碗裡面,還剩一小半。他掌
起木頭刷去沾牙膏,瞧見旁邊有個罐子,裡面是什麼?
【你漱口的鹽水。】
陳子輕放下木頭刷,弄點鹽水漱漱口,找面盆洗把臉就去床前脫鞋襪,他瞥一眼背身側躺的魏之恕,屁股挺翹,不會是0吧?
【你的二師兄是大歡。】
陳子輕一頭霧水,大歡是什麼?
【大歡是你那個時代的1】
瞭解了,瞭解了。
陳子輕脫掉布鞋,拽腳上的麻布襪子,這襪子上面有兩根長帶子,原主不是隨便綁兩圈扎個蝴蝶結,而是交叉的固定綁法,他不會,還得摸索。
別的宿主也像他這麼慘嗎,原主的記憶跟技都不能完全接管。應該只有分配到倉庫滯銷品的宿主才這麼慘。
陳子輕拎著襪子立在地上,幸好他這副身體是窮人,要是哪個世家少爺,衣服裡三層外三層的,他根本不會穿。
轉而一想,富人家有小廝僕人丫鬟,用不到自己。
陳子輕把外衣脫下來搭椅子上面,轉頭去看屋門,他正要去檢查一下關沒關好,想起這兒是賊都不惦記的義莊,屋門關跟不關沒什麼區別。
強迫症患者得到了撫慰。
陳子輕往床上躺的動作做到一半,冷不丁地,魏之恕的聲音飄入他耳中。
這就是你說的和好如初?
陳子輕把自己那床被子收起來: 我和二師兄蓋一床。魏之恕冷哼。
陳子輕會意地抱著枕頭去找他:“二師兄,你往裡面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