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結束應酬回家,他去二樓,推門走進房間。
床上的少年抱著被子把自己掛在床邊,裡面空出大半位置,他睡得很香,一條腿壓著被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如雪,盡是青春的,嬌豔的,不堪一握的氣息。
虞平舟彎腰,佩戴腕錶的手將幾縷貼著少年臉頰的髮絲撩開,錶盤蹭到了他的面板。
少年被冰得睜開了點眼睛,吐字黏黏糊糊:“……哥哥?”
虞平舟背對陽臺月光:“嗯。”
“你怎麼在我房間?”陳子輕醒了不少,他聞著虞平舟身上的酒氣,“你喝酒了嗎?”
虞平舟只回答後一個問題:“嗯。”
陳子輕丟開懷裡的被子,揉著眼睛坐起來:“喝醉啦?”
虞平舟神情模糊:“嗯。”
陳子輕狐疑,真醉了?醉了不去自己房間躺著,到我這來幹什麼?難道是易感期雛鳥情節併發症,一旦大腦出現意識不夠清醒的時候,就會主動牽著身體去找熟悉的味道?
男人像一堵牆立在床邊,壓迫感令人難以忽視。
陳子輕仰頭望了望虞平舟,入眼昏暗不明,他呼叫房裡的機器人管家:“請把我頭頂的燈開啟,謝謝。”
屋頂一圈小燈亮了起來。
陳子輕看清了虞平舟的樣子,一身筆挺穩重的深色系商務裝,領帶夾被他取下來,捏在指間,他額髮不亂,眉眼蘊著他這個年紀應有盡有的尊貴,目光不怎麼清明。
是真的醉了。
“哥哥,你去坐著,我給你倒水。”陳子輕下床穿上拖鞋,見alpha沒反應,他熟練地牽著人去沙發那邊,“坐這兒。”
alpha坐了上去。
陳子輕去倒水,如今這時代,智慧系統非常全面切成熟,虞家用得不多,衛生方面還用人工,大概是懷舊。
儲水器按照屋主的要求調節水溫,陳子輕看水杯子的水漸漸上升,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放心地回頭,alpha坐在沙發上,姿勢沒變過。
陳子輕咂嘴,虞平舟喝醉了跟易感期一樣,也是個寶寶。
一米九以上,又粉又大條的,大美人寶寶。
陳子輕聽見床頭手機在響,他去拿起來接聽,那頭是楚未年渾啞的聲調:“析木同學,你那玉佛是批發的?”
“不是啊。”陳子輕莫名其妙,“幹嘛這麼問。”
二更半夜,楚未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他明明疲憊得很,到家卻不快點洗漱睡覺,反而坐在浴室打這通電話,還為了襯托氣氛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當初你那麼纏著我把玉佛戴上,說是你的一片心意,我還以為就給我一個人買了,敢情是你身邊人人都有。”
陳子輕:“……”
怎麼回事,那幾人瞞著他開小會了?
陳子輕裝傻充愣:“未年哥哥,我不懂你說的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喝多了就趕緊睡吧,我不把你的酒話
當真。()”
不懂?▔()_[(()”楚未年報菜名一般,“我,你文君哥哥,扶水哥哥,你哥,還有你衍明哥哥。”
陳子輕啞口無言。
楚未年哧笑:“沒話說了?”
陳子輕心不虛理很壯:“你怎麼知道每個人都有,誰說的?”
“你還敢質問我。”楚未年額角突跳,“送個玉佛都端水,怎麼這麼能。你腦容量小智商不高,總共就那麼點聰明的地方,全讓你用在跟幾個哥哥玩的事了。”
陳子輕心想,楚未年肯定喝多了,這電話打出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明天回想起來這個情形,怕是要嘔死。
“未年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陳子輕幽幽地說,“我只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