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休傷得不輕,醫生稱以他的傷勢,該有嚴重的腦震盪。即便不昏迷,也應有其他症狀。
但他只是反覆說自己頭暈。
伺服器的資料沒維修好,陳子輕依然不能聽見心聲,他估摸周今休是職業特殊,能忍常人不能忍,扛常人不能扛,頭暈是半真半假的吸引注意。
客房燈色淺黃透著溫馨,陳子輕讓莊矣跟裴予恩出去。
裴予恩紋絲不動。
莊矣倒是一如既往的順從,服從。裴予恩被他襯托得頗為叛逆,因此落了個嚴厲的冷眼。
裴予恩犯賤地想,起碼他被看了一眼,莊矣可沒有。
陳子輕把視線從裴予恩關上的房門收回,他無聲地自言自語:“我大概是接觸賤骨頭多了,越來越厲害了,這一套回了現實世界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嗎?”
“想那麼多幹什麼,隨遇而安啊,隨遇而安吧。”
陳子輕收攏思緒看床上的年輕人:“感覺怎麼樣,好點沒?”
周今休臉上的血跡是他隨意擦的,沒照鏡子,有些地方沒擦乾淨,配著他唇邊弧度和漆黑的眼,顯出幾分瘮人的味道。
陳子輕見他用仰視的角度看他笑,後背有點麻,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魂丟了?”
周今休:“嗯。”
陳子輕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什麼?”
周今休的目光掠過他白淨的脖子,莊矣作為管家還真是盡心盡力,擦得那麼仔細,一條血痕一滴血液都沒丟下。
“七爺不是問屬下是不是魂丟了嗎,”一幕進行視線上移,和他對視,笑了笑,“我說嗯。”
陳子輕避開他的眼睛撓撓額頭,“哦”了一聲:“那你的魂回來沒?”
周今休答非所問:“頭暈。”
陳子輕看他櫃子上的藥:“要吃的你都吃了,輸完液能好一些,今休,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還能是怎麼弄的,當然是被人打的。”周今休失血的唇扯動,“秋水湖進了小偷,把我的頭打破了。”
陳子輕怔了下,安保沒跟他彙報啊。到底是小偷伸手了得,還是……家賊難防?他打聽道:“你有沒有丟東西?”
周今休:“沒有。”
陳子輕突然問:“我送你的領帶夾呢?”
周今休沒說話。
“丟了?你真把領帶夾弄丟了?”陳子輕不自覺地彎腰,手抓住周秘書的衣服跟他j急眼,“那可是七爺我親自選的圖案和設計細節,除了不是我畫的製作的,其他都是我的主意,世上就一個,你竟然不好好保管,才到手不到一晚就被……”
陳子輕後面的話戛然而止。他看著周今休指間的銀色。
周今休眉眼帶笑,含有懶懶的痞意:“這不是在嗎,沒丟。”
陳子輕被周大美人的笑容搞得全身跟過電似的,送來他的衣服直起身。
等等,我怎麼好像在領帶夾一處發現了輕微的血跡?
陳子輕馬上就對周今休說:“你把領帶夾給我看看。”
周今休道:“七爺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了。”
“送”字若有似無的加重讀音強調。
周今休繼續道:“我的東西,我有絕對的支配權和使用權。抱歉七爺,屬下不想拿出來。”
話落,他就將差點被偷走的領帶夾放回……懷中。
陳子輕望了望天花板。
嚴隙不在秋水湖,醫生上門給周今休處理傷口時,他收到了保鏢發的資訊,內容比較簡潔——有事再出,歸期不定。
這會兒陳子輕能捋出七七八八,嚴隙就是那小偷,偷的是領帶夾。
陳子輕想過那三人不會罷休,必定會揹著他搞小動作,可他沒想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