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直言:「金導,這段戲放在快殺青的時候拍。小朋友這邊,我來解決。」
「……」沈驚熠不由臉熱心跳地嘟囔:「快殺青了也不行。」
然而,金曲園和霍隨意圖「一拍即合」,完全不把他的掙扎放在眼裡,好像篤定了,他最終肯定會答應一般。
金曲園拍拍他的肩膀,還是那句話:「小沈,跟偶像接吻,血賺哦!」
「而且這還是霍隨的熒幕初吻呢,你捨得錯過呀?」
沈驚熠深感被誘惑,喉結情不自禁地聳動了下:「……」
嘶,好饞隨哥的初吻啊。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無欲無求的鹹魚!而是野心勃勃、大逆不道想獨佔隨哥的沈驚熠了耶!
到底拍不拍不拍不拍呢?
「我……再想想。」沈驚熠聽到自己十分沒骨氣地說。
半小時後,霍隨開始了拍攝。
是和裴清鴻飾演的任棲流的對手戲,裴清鴻由於臉上的淤青,粉底遮瑕上得較厚,為了避免太過蒼白,腮紅口紅一樣沒落下,整個人的妝容顯得比較濃。
金導搖搖頭,但沒說什麼。
沈驚熠和小魯並排坐在小椅子上觀望,這段戲要拍的內容是:聶滄夙反敗為勝,登上了新的武林盟主之位之後的宴賓大會上,任棲流假意醉酒,彈奏了一首曲子——暗示手足兄弟另有異心,而後隔空和宮懿行眼神交匯,再錯開。
彈奏完畢,任棲流手執酒杯,裝作不經意地在宮懿行小案桌跟前晃悠了下,並趁機丟下了揉成一團的紙信。
全場安靜下來,唯餘裊裊古琴音。
面部拍的是裴清鴻,而手部拍的卻是專業樂師替身在彈奏。
沈驚熠邊聽,手指邊在膝蓋上輕點,可在曲子快收尾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隨即場景切換,任棲流在宮懿行跟前晃悠了一下,丟下紙信。
然而,裴清鴻晃的幅度稍有些大,本該滴灑在案桌上的酒水,全都潑到了霍隨的胸襟上,轉眼間,霍隨胸前的布料,便洇濕了一大塊。
甚至有幾滴,濺入到了霍隨的眼睛裡。
沈驚熠瞧著這一幕,見隨哥條件反射地緊閉雙眼,而並非接著往下表演,便知出了狀況。
他抓起兩瓶礦泉水,想也不想地便沖了過去。
「咔!」金曲園幾乎同時喊道。
裴清鴻驚惶地說:「金導,杯子裡是白酒,快給霍影帝洗……」
沒等他話說完,跑過來的沈驚熠已經擰開了瓶蓋:「隨哥,是我。」
隨即他二話不說,大量地倒出水來幫霍隨沖洗眼睛。小魯見此趕緊又抱了一打礦泉水過來。
「裴清鴻,你怎麼回事?!不是明確告訴過你晃的角度嗎?!怎麼還會犯這種錯誤!」金曲園氣的拍了下桌子。
裴清鴻垂著頭:「我喝了一口酒,身體有點頭重腳輕……」
沈驚熠卻無瑕顧及其他。
他眼睛通紅,心疼得聲音都在顫抖:「隨哥,感覺好點沒?」
霍隨抓著小朋友的手臂:「熠熠別怕,繼續。」
如此反覆沖洗了十多分鐘後,霍隨睜開了眼睛,但依舊有灼燒的痛感。
他費力地眨了眨,聚焦後,便望見小朋友滿是擔憂焦急又後怕不已的神情,以及潮濕的眼眶和臉頰。
「熠熠……」
「我很生氣。」沈驚熠憤憤地說著,然後粗魯地抹了下眼睛,旋即站直身體,徑直走到裴清鴻面前。
而後全然不顧會暴露什麼家世背景,氣勢凜人道:「裴清鴻,同樣的事故,已經是第二次了,不管你有意無意,再有第三次,我會讓你滾出劇組!滾出娛樂圈!」
「我沈驚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