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費隱沉默。
陶季:「沒想到兒都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只要不寫課業,做什麼事都高興,這也不像嫂子啊,難道像大師兄?」
王費隱面無表情道:「三師弟,你多久沒捱打了?」
陶季默默地離開。
王興奮的跟著師弟師妹們走到山邊,探頭往下一看,無路可走,下面是深不可見底的山崖。
但腳下七八米的位置有突出,上面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是一條路。
那的確是一條路,陶巖柏正在給他比劃,「這山壁好走,那條路這麼寬,此時雪還未化去,我們從這裡跳下去落在地上要小心點,別滑了。」
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率先用輕功飛下,待他在路上站定,這才發現這裡的視野更好,山景更美。
在上面還會被一些松樹遮擋視線,但在這裡,視野開闊,能夠直接看到前方凸出的山峰和下面萬丈懸崖。
四人順著路走過去就看到正盤腿坐在洞口觀景的潘筠。
王:「我只知道我爹常去玉虛峰上閉關,從來不知道這裡也有一個可以閉關的山洞,這山洞——」
他打量起山洞的縱深來。
潘筠已經從山谷中收回視線,落地站起來,「這個山洞除了沒水,沒別的毛病。」
四人就一起順著路往前看去,看到潔白的霄上有腳印,一路延伸到山壁之後。
四兄妹眼晴皆一亮,「小師叔,你克服懼高了?」
潘筠掃了他們一眼道:「誰說我懼高了?我那是怕冷。』
這二十天來潘筠說話很少,以至於此時說話都慢兩分,她頓了頓才問道「你們來接我的?」
四人一頭。
潘筠就揮手道:「進去收拾東西吧。
大家都有空間,收拾東西迅速得很,很快就踩著山壁飛上山,回家去。
妙和道:「今天師父和我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明天要大掃除,要祭灶神,所以要把明日吃的也準備出來,小師叔,你想吃什麼,我讓師父給你做。」
潘筠問:「我有信嗎?」
「有,」妙真道:「七天前我們去領回來的,四師叔對著信卜了一卦,
是平卦,所以大師伯就沒讓我們打攪您。」
潘筠嘴角微抽,對師兄師姐們動輒佔下算吉凶的行為很是無奈,她卻不知道,她也是這樣的。
經過二十天的清心寡慾,潘筠現在對吃的沒太大要求,「只要有肉就行,其他的隨意。」
她路過大殿,和玄妙打了招呼,到後院,又和王費隱陶季打了招呼,立刻就回去拆信。
信是大同來的,不僅有潘洪寫的,還有她兩個哥哥寫的,分別摺疊起來,塞了滿滿一信封。
潘洪的信最長,因為他要把當年的案件詳細敘述,還有很多話要叮囑潘筠。
在潘洪看來,當年兩件案子都不復雜,證據和口供很容易就能推出事情的真相。
難就難在,兩個案子的當事人都涉及到錦衣衛。
第一件,是刑部和御史臺為討好錦衣衛,忽視了很多實證,嚴刑逼供造成的冤案;
因為薛瑄堅持查明真相,觸怒了刑部丶御史臺和錦衣衛,這才結下仇怨,以至於第二件相似的冤案發生時才瞬間引發朝堂爭鬥。
兩件普通的案子瞬間成了黨派們的棋子,成了黨爭的武器。
尤其,第二件冤案直接牽涉到王振的親侄子王山。
潘洪叮囑道:「此案要翻,不在於證據,而在於聖意。」
「朝中參與此案,聞聽此案的官員,十人中有八人知道此案之冤,但為何無人翻案?」
「因為王振,因為聖意如此。」潘洪道:「若無把握,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