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但他知道杜寒崢會懂。
只是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忙的關係，訊息發出去很久都沒收到回覆。
黎歌看了一眼便將之放在了一邊，跟男生一起把行李搬上車，而後便坐上車往劇組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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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杜氏集團。
杜寒崢坐在辦公桌後，正聽著高特助彙報調查到的情況。
“從飯店那邊提供的監控上看，那輛車是跟您的車前後腳到的，期間車上的人並沒有下來過，一直到你們出來這才再次發動。”高特助將自己查到的資料放在他桌上，“後來那車從飯店出去後一路往北，一直開進了一個叫南允的高階會所裡。”
“會所？”
“是。那個會所記名在一個叫王北岷的名下，是個有些勢力的小混混。”高特助從資料中抽出一張放在最上面，“我還查到，這個叫王北岷的似乎跟方承允有點聯絡。”
“又是方承允？”杜寒崢蹙了蹙眉，沉吟片刻，直接道：“讓人去查查這個王北岷，最好能拿到相關的證據。”
高特助應了一聲，隨後看了杜寒崢一眼。
“還有事？”
“杜總是打算把黎歌簽到杜氏旗下嗎？”高特助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
“你怎麼會這麼想？”杜寒崢頗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生出這種想法。
“沒，就是覺得杜總您最近對黎歌的事挺關注的，還以為您是看重他的潛力，想把他簽到杜氏旗下著重培養。”
高特助笑了笑，也有些把不准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見杜寒崢沉默著沒吭聲，也就沒再多說，朝他點了點頭而後拿著批好的檔案出去了。
杜寒崢卻是被高特助的話說的愣住了。他最近對黎歌真的有那麼關注嗎？就連他身邊的人都感覺出來他的態度不同。可是簽約黎歌......杜寒崢確定自己之前並沒有過這種想法。
黎歌的道謝訊息就是在這時候發過來的，杜寒崢側頭瞄了一眼，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拿，卻又在下一瞬間愣住了。
他似乎真的對黎歌傾注了太多的關注，安排助理和司機的事也是。之前他連自己公司的那些一線大腕都不曾關注過半分，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別家公司的藝人忙前忙後。
想到黎歌，他的腦子裡又莫名想起了頭天晚上在飯店門口時候的情景。想到低頭那張近距離的臉，心裡突然間又湧現出那些陌生的情緒。他下意識的想要剋制，可鼓譟的血液卻又不停的在慫恿他繼續。
杜寒崢抿唇盯著黎歌發來的訊息看了許久，一直到亮起的螢幕又再次暗了下去，也沒能捋出點頭緒來。
“杜總，跟m國分部那邊的視訊會議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您過去了。”
正好這時候高特助又進來提醒他會議馬上要開始了，杜寒崢抬頭瞟了他一眼，而後下定決心般，拿起手機放進褲兜裡，而後面無表情的起身去往會議室。
前來叫他的高特助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愣了愣神。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杜總看著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但剛剛看他的那一眼他卻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似乎一瞬間變得奇差，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足足比平時至少翻了兩倍。
高特助努力回憶了一下剛剛自己的說辭，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又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也沒覺出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就連研發部那邊也有了很大的進展，之前開會時杜總不還說了好幾句鼓勵的話嗎。那這......
“還在磨蹭什麼？”
冷如寒冰的聲音忽然灌入耳際，頓時凍得高特助一個機靈，趕忙醒神快步跟上去：“來了。”比起揣度杜總不高興的原因，當然是不去觸碰對方眉頭更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