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收住話題,沒多說。
怡君點頭,看了他片刻。朝堂上的事,他從不瞞她,這次卻破了例。因何而起?
她落下一子,腦筋飛快地轉動起來,有了猜測:“這一次,該不會是與我們一些親朋有關吧?”
“算是吧。這回我不能跟你透露。”
不能跟她透露,是怕她跟至為親近的親人、友人說起從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吧?她完全理解,頷首道:“你總有你的考量,外面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冒險。”
程詢笑了笑。
怡君卻道:“只是,我想不通,我放在心裡的人,有哪個值得讓你這樣防備?”
程詢只是道:“別胡思亂想。”
“你這態度……”怡君真不想承認那件事,“讓我覺著,你好像對哪個人有偏見呢。”
“胡說。”程詢打岔,“該你了,快點兒。”
“哦。”怡君斂目看著棋局,思緒卻還在話題上。真的,她真的懷疑,他對她的至親、至交裡的哪一個有偏見。
他了解她,這種事,從來不會跟雙親哥哥說起。無話不談的,只有姐姐、徐巖、姑母和唐夫人。
不管他對哪個不放心,提醒她別說不就得了?可他不肯,選擇緘默,這就是認定就算提醒了,她也會告訴那個人,更認定那個人知道之後,一定會壞他的事、攪他的局。
誰會給他這種印象呢?
以往也沒留心過與他談及哪個人時的態度,這會兒真是全無頭緒。
不可否認,她是有點兒失落的:在心裡至親至近的人,有一個甚至全部都是他做不到信任的。她就從不會這樣,因為相信他,便連帶的相信、尊重他看重的所有友人。
她把玩著手裡那枚棋子,遲遲落不下去,卻沒留意到他已起身到了她跟前,更無從想到,他將她抱起來,走向門外。
她發出低低的一聲驚呼,“程詢……”
“我在。”他說,“以為你拋下我神遊太虛了呢。”
“別鬧了。”她瞪著他。
他卻不管,大步流星地走出小書房,微聲提醒她,“想吵得下人都醒來,你只管數落。”
“……”
他就這樣抱著她回到正屋寢室,把她安置在床上,沒正形地說:“下棋你沒興致,那就合作一幅畫、合作一首詩。”
“……?”怡君不明所以。
“畫一幅不見顏色只見風情的魚和水相溶的畫。”他很慢很慢地說著,很快很快地除掉彼此束縛,手勢輾轉之時,低低地對她說,“想見到沒有?這兒……和這兒,要濃墨重彩。”他親吻她的面頰、雙唇,“這兒,可隨心所欲。”
怡君心裡只覺得這人簡直不著調到了極點,想笑,身體卻很快潰不成軍。
於是,他要她。
“這詩,怎樣的詞兒,怎樣的韻腳,你定。”他猛地一記用力,便聽到了那讓他心癢骨酥的聲音,“怎樣的意境,怎樣合你的轍,我來。”
“……程詢,你真是……”她仍是滿心笑意,身體卻全然動情,便更難耐。
他將她身形分開到極致,恣意採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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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怡君仍是賴在床上,實在不想動彈。
她怎麼就沒有休沐的日子呢?要是有該多好,那樣的話,遇到這種日子就預支一天假,緩一緩。
她胡思亂想著,終究還是爬起來去洗漱更衣。就算做長媳能休息,做孃親師母可沒休息的資格,只一想就已經很虧心了。
那廝實在是要人命,趕上彼此都沒什麼事日子又對的時候,由著性子胡作非為,直到她全然招架不住為止。
別的時候呢?就是清心寡慾——不,根本就是無慾無求的德行,估摸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