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蹲馬步、打拳就行,時間可以慢慢延長,從最初就養成早起的習慣,只有好處。
在修衡的堅持、明師傅的認可之下,唐栩和唐夫人只得聽之任之。起初唐夫人心疼得掉過幾次眼淚,觀望一段時間,見長子竟是樂在其中的樣子,也就慢慢放下心來。
進到唐府,明師傅便與隨行的護衛去了光霽堂,那裡有程府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跟車的奶孃、小丫鬟、小廝則隨著修衡去了靜香園的東小院兒。
修衡到了房裡,便開始凝神習字讀書,到了午間,隨怡君一起去正房,和程夫人、蔣映雪一起用飯。
飯後,在程夫人房裡睡了午覺,醒來後,笑笑地湊到天賜跟前。
天賜已經能自己安安穩穩地坐在床上,手裡有個玩具,就能興致勃勃地玩兒好一陣子。許是出於小孩子天性,許是兩個孩子有緣,天賜很喜歡修衡這個哥哥。
兩個小孩子湊在一起,修衡說著身邊有趣的事,天賜則是咿咿呀呀,各說各的,熱熱鬧鬧,都是笑眉笑眼的。
修衡覺著天賜對手裡的玩具興致不大了,就給他換一個,教他怎樣玩兒。
程夫人每次看到這樣溫馨的情形,都會笑吟吟地觀望好一陣子。今日也是。
打破這氛圍的是怡君。她腳步輕快地走進來,邊走邊喚修衡:“修衡,我們該去黎王府了。”
“好。”修衡立刻應聲,握了握天賜的小手,“哥哥回來再陪你玩兒。”
程夫人這才記起兩人要出門的事,忙笑著走上前去,坐到天賜跟前,“你們去吧。”
怡君走上前來,幫修衡穿好鞋子。
修衡說:“師母,我用不用換衣服?”
怡君側頭打量一會兒,雙手捧住他的小臉兒,“不用。我們修衡穿什麼都特別精神。”
程夫人也不由隨著打量一下,笑著頷首,“可不就是。”
修衡神氣活現的,“那我們走吧。”
怡君匆匆親了親天賜,嘴裡則跟婆婆說:“娘,我們走了啊。對了,晚一些,我姑母過來找您說話,沒忘吧?”
程夫人笑道:“自然沒忘。”長媳該是有意的吧,看她總是放不下天賜不願意出門,便時不時地邀請與她投契的人來找她。
怡君領著修衡的手往外走。
天賜卻皺著小眉頭,指著修衡咕噥著,聽得出,很焦急。
“哎呦,”程夫人笑著把天賜抱起來,“我們天賜捨不得哥哥啊?”
天賜索性扁了扁小嘴兒,一副要哭的樣子。
怡君訝然失笑,“小沒良心的,孃親出門,你都不當回事。”
修衡卻立時心軟了,跑回到床前,“怎麼啦?不著急,不哭啊。”
天賜的神色有所緩和,抿出來的笑容,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師母……”修衡轉頭望著怡君。
怡君想一想,柔聲道:“那我們晚點兒出門,跟天賜打打岔,找機會溜出去。你答應過黎王妃,今日要去看她做過的一些模型,忘啦?”大人不應該失信於孩子,而孩子,若有可能,也應該讓他早早養成守諾的習慣。
修衡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隨後,就像怡君說過的,奶孃、紅翡好一番插科打諢,她才尋到機會,帶著修衡溜出門。
從正月起,怡君每隔幾日就去看看徐巖,修衡也是滿心記掛著美麗的黎嬸嬸,只要得空,就央著師母帶他一起去。怡君覺得這樣再好不過,有修衡在,徐巖往往會被他引得展顏一笑。
對徐巖這種性情擰巴有些悲觀的人來說,歲月與情意相加,才是撫平傷痛的良藥。不然的話,萬一再出點兒什麼事,怕要成為致命的打擊。
歸根結底,親情、夫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