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景年都是隻比文弱書生略強一些的體格,但若對付一個小廝,還是不在話下。
又等了些時候,她望見徐巖帶著丫鬟、小廝匆匆走近梅花閣,笑容裡不由多了幾分快意。
動輒與我爭,你也配?今日合該被算計。
聽到身後有聲響,她轉身看去,對上的,卻是舒明達透著涼薄的笑臉。
她吃了一驚,與此同時,發現隨行的丫鬟、於畫都已不見蹤跡。
“在下錦衣衛指揮僉事舒明達。”舒明達自報家門,目光涼颼颼地凝視她片刻,“淩小姐,請隨我來。”
凌婉兒張了張嘴,隨即搖頭。
舒明達溫聲喚人:“來人。”
當即便有兩名身手矯捷的人遙遙應聲,幾息間,便出現在他身後。
舒明達問:“淩小姐,要我命手下對你動手麼?”
“……”凌婉兒沒來由地生出絕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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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君、怡君帶著紫雲、夏荷、阿初走進梅花閣。
堂屋裡空無一人。
碧君費解地看向怡君。
這時候,有人掀了東屋的門簾子,走出來。
是朱鴻。
他已微醺,視線肆無忌憚地落在碧君臉上,笑得像一隻好色的狼,“廖二小姐,我有幾句話要私下裡跟令姐說,您能暫時迴避到外面麼?”
“不能。”怡君和聲道,“姐妹一體,長興侯世子這做法也委實不妥,是以,無法遵命。”
朱鴻揚了揚眉,笑,“你放心,不會有事。有個人託我傳話給令姐,二小姐真的不便在一旁聆聽。”
碧君第一反應是商陸,心念一轉,才確定不可能。她暗暗苦笑,遇人不淑,對人的影響有多大,沒誰比她再清楚了。她強自鎮定下來,道:“誰要對我說什麼,自會當面告知於我,世子這話說的好生奇怪。恕我們姐妹不能奉陪,告辭了。”
語聲未落,在西屋的顧景年走出來。
兩個男子一左一右,對姐妹兩個形成夾攻的格局。
朱鴻信心滿滿,笑道:“二位,還是照我說的辦吧。廖大小姐,實話跟你說,是我有幾句肺腑之言要當面告知於你,不管如何,你今日都要好生聽一聽。”頓一頓,他不懷好意地笑了,“放心,我絕不會傷到你的。”
碧君如何看不出他堂而皇之的不良居心,當即氣得面色發白。
怡君握住了她的手,先轉頭示意阿初,隨即才安撫道:“姐,別為這等貨色動氣,犯不上。他算個什麼東西?”
“噯?你這小丫頭片子,不要說你還嫁入程府,便是已經成了程家長媳,遇見我,也只能敬著、順著。這樣大的口氣,也不怕……”他的話沒能說完。說到這兒的時候,看到隨她們進門的小廝猝不及防地對顧景年出手,一記重拳擊中顧景年的下顎,顧景年吭都沒吭一聲便頹然倒地。
他面色驟變,剛要揚聲喚門外的隨從,阿初閃身到了他面前,先是用小擒拿手扼住了他右手的脈門,隨即左手揮出一拳,正中他的太陽穴。
他眼前一黑,隨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阿初若再不出手,她們姐妹就有被人輕薄了去的可能,危急關頭,只能如此。
兩個敗類先後倒地,碧君到底有些害怕,“這樣……妥當麼?”
“有什麼不妥當的,他們喝多了酒,惹了人,不知道被誰打了,關我們何事?——我就不信,他們醒來之後,有臉跟人說為何捱了打。”怡君語氣輕描淡寫的,“日後的事,日後再設法應對。眼下,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嗯!”
剛要離開,徐巖腳步匆匆地走進門來,看到室內情形,驚訝得睜大眼睛。
怡君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