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於他也是無用。但是,他很願意看看熱鬧。
凌婉兒掙扎著起身,曉得周家那幾名下人仍在場,卻是顧不得了,走到周文泰面前,屈膝跪倒,哀哀地懇求:“世子爺,這一次,您幫幫我,好不好?不管怎樣,我終究是不能洗脫嫌疑了,那,就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不會犯這種錯。真的,你相信我……”
相信她?到了這時還能相信她麼?自己在她眼裡,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傻瓜吧?
周文泰轉頭望著雪白的窗紗,似笑非笑,半晌,忽的咬一咬牙,俯身對牢她的面容,一手扣住她左肩,另一手則落在她右肩的衣衫,狠力一扯,她的櫻桃紅褙子被撕裂,現出裡面的小襖。
凌婉兒低呼一聲。
周文泰卻還不罷休,又蠻力撕扯開她褙子的領口,再將她的髮髻弄亂,把簪釵收於手中。
凌婉兒由震驚到了恐懼,“世子爺……”
周文泰盯著她,神色木然地道:“我在幫你。只是,這一次,你得給回報。”
“……”凌婉兒花容失色,身形都顫抖起來。
周文泰直起身形,冷聲吩咐在場的下人:“方才你們看到了,我酒後無狀,又氣憤不已,輕薄了淩小姐。你們若是還想從錦衣衛手中死裡逃生,還想我幫你們斡旋,就給我這樣告知旁人。”停一停,又吩咐侍立在側的宋棋、於畫,“稍後,把這訊息告知國公爺和夫人,並且宣揚出去。”沒臉而已,他都快習慣了,在這時,對著她,更不在乎了。
幾個下人齊聲稱是。
凌婉兒低低地啜泣起來。
末了,周文泰走出門,去見舒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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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閣中,眾人靜心等待。
朱鴻與顧景年已經醒轉過來,自知沒抓到魚反倒惹了一身腥,無話可說,只是垂頭喪氣地站在角落。
舒明達走進門來。
周國公夫婦慌忙起身,心裡直哆嗦:錦衣衛要是把這事兒告知皇上,周家多多少少都要擔干係。沒成想,擔心的遠不如舒明達告知的——
舒明達把所知一切娓娓道來。
周夫人氣得直哆嗦。她就知道,那凌婉兒絕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好了,竟利用兒子做出了這等下作的事!
敗壞兩個閨秀讓她們不得不屈就嫁人的事情啊,就算這事成了,徐家、廖家都會連帶的記恨周家一輩子。
再壞不過的局面了,她卻不知,還有更壞的在後頭:
宋棋跑進門來,磕磕巴巴地道:“世子今日喝多了酒,剛剛……剛剛酒意上了頭,不知是過於氣惱還是怎的,就、就輕薄了淩小姐。剛、剛、剛才,來的賓客都已獲悉。”
周夫人雙腿發軟,跌坐回太師椅上,只過了一刻,她便清醒過來,霍然起身,瞪著周國公道:“定是賤婢自知無從開脫,蓄意勾引!這筆賬,我們周家可不認!”
周國公目光微閃,迅速盤算起來。
程詢、黎兆先、怡君等人,都不難明白周夫人的意圖,但是,沒有任何人出聲反駁。
是啊,凌婉兒應該是被冤枉了,但比起她那樣歹毒的禍心,誰都無法對她生出分毫同情。
自作孽,怪得了誰?
“你還不快去?!”周夫人咬著牙,低聲催促周國公。再晚一刻,周家就要迎娶一個品行不堪的女子,要是眼看著那種事發生,她寧可當場一頭碰死。
“我明白。”周國公站起身來,有條不紊地與在場幾個人致歉:“我去去就來。”末了則問舒明達,“犬子此時是不是在大人的手下手裡?”
舒明達頷首一笑。他是最先得知周文泰意圖的人,亦料定了周國公夫婦的態度,這會兒完全是看戲的心態。
仁慈之心,他雖然少,但也有,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