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視?”
“你血口噴什麼人?”
孫秀玲再不能聽任她說下去, 再說下去,她怕是要被打成現行反革命了。
也是她不知道林舒的父親是走資派, 不然這會兒她是一定會叫罵出來了。
她罵道, “什麼打他們罵他們,兩三歲的孩子,他們的話能信嗎?”
“他們的話不能信,那他們身上的青紫呢?”
林舒冷哼一聲,道, “你是不是還想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我告訴你,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要仗著孩子們年紀小,你就能可勁兒的欺負他們,反正他們小,說出來的話只要你想否認就否認。但是,”
她一個字一個字道,“我們家屬院託兒所是家屬們自己組織的,不管你多麼會狡辯,不肯承認自己的惡行,家屬們可能治不了你的罪,但家屬們卻可以決定換掉你這個老師,因為你無行無德,根本就不配做家屬託兒所的老師。”
說完她轉頭就看向院子裡的家屬和孩子們,道,“託兒所是大家一起辦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大家把孩子放心的交給他們,這樣我們的戰士能夠安心訓練安心上戰場,我們的家屬也能夠安心工作,支援我們基地的建設,不是讓我們心驚膽戰,害怕受氣的,如果託兒所的老師毆打我們的孩子,虐待我們的孩子,我們為什麼還要讓這樣的人留在託兒所?我們部隊給託兒所那麼多的資源支援,是心疼我們戰士,心疼我們孩子,給戰士和家屬們的支援,不是為了養個別的蛀蟲的!”
孫愛英看著林舒說話。
手越捏越緊,全身的血不停翻湧,以致一陣陣的暈眩。
很多次那到嘴的“你這個走資派狗崽子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代表家屬院家屬”,可是到了嘴邊還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