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蘭都要嫉妒了。
她深吸了口氣,道:“舒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我又不是總來看你,大過年的好不容易來一次,又不打算給多少,那點心也是爺爺知道你喜歡吃,特意偷偷拿錢給我讓我給你買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改話題道,“對了,舒妹妹,你說親戚,是你什麼親戚啊?以前都沒聽你說過?先前聽那個梁大哥說讓你去他家吃飯,是他家嗎?舒妹妹,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對,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沒覺得他看我眼神不對,我倒是覺得你看他的眼神不對。”
林舒直接道。
語氣更兇了。
林美蘭:……
這,這是人說的話嗎?
且說回梁進錫。
梁進錫送了林舒,回去的路上拐去了大隊長梁樹槐家說了一會兒話,回到家時已是不早,梁二嬸跟梁冬荷都走了,不過樑家人都從地裡回了家。
梁進錫跟他爹他大哥說了一會兒話,帶著兩個猴一樣興奮不已的侄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把給家裡各個人的禮物拿了出來,讓石頭跟柱子幫忙送過去,就被他媽叫進了房裡跟大傢伙說梁冬荷的事。
“珍珍臉上是怎麼回事?”
梁進錫問道。
胡大娘道:“還不是那不要臉的人家,高重平回家買了幾個包子回來,蒸在鍋裡,珍珍和珠珠一早上一中午就喝了兩口粥,眼巴巴地就看著高老孃把兩包子分給了她那幾個寶貝孫子還有小兒子高重文,冬荷幹活回來看見了氣不過,就從鍋裡拿了一個包子給兩人一人掰了一半,結果還沒吃呢,那老婆子聞到肉味進了廚房,看見了就直接一巴掌打向了珠珠,珍珍給攔了,就打在珍珍臉上了。”
真是越說越生氣。
胡大娘沒女兒,以前梁東榮家困難,就把梁冬荷養在她家,一直都是當女兒疼的,見她和兩個外孫侄女被高家作踐,焉有不生氣的道理?
“高重平呢?他是死人嗎?”
梁進錫冷聲道。
高重平買的包子,高老孃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虐待珍珍和珠珠,虧待冬荷,這肯定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這也肯定是因為高重平的不作為,甚至縱容才會讓高老孃這麼囂張。
“呵!”
胡大娘冷哼一聲,冷聲道,“不要提那個東西,當時他可不就在旁邊,但他買包子回來可不是給冬荷娘三個吃的,是孝敬他老爹老孃還有給他侄子吃的,再加上因著高重文的事正對冬荷不滿,所以也贊同他媽給冬荷點顏色看看呢。還有不單這件事,昨兒個高家人開會,說是他們家孩子多,珍珍珠珠是女娃子,開過年來就讓她們別去學堂讀書了,要讓她們兩個去大隊裡上工掙工分去供三叔和堂弟去讀書!”
這回不僅是梁進錫臉青了,前邊的梁老爹和梁進立臉也青了。
梁老爹做了幾十年大隊支書,就因著吃了不識字的虧,一直沒能升上去,所以一向都很重視孩子讀書,聽說高家人竟然不給兩個才七八歲的侄外孫女讀書,下地去掙工分,可不生氣?
不過樑家人都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