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愁不前程遠大?更何況她那麼漂亮,娶了她有什麼虧的?所以你無動於衷,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在乎,你這種人,她竟然要嫁給你這種人……”
卻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明明被藥物麻木到極致,他還是又猛地嘔出了一口血出來。
梁進錫看著他近乎瘋狂的樣子,終於道:“你這樣的人,她連多看你一眼,都會覺得汙了眼睛……就慢慢死去吧。”
說完再不理會後面一下子發了瘋的周成志,轉身就往門口去了。
等他出了門,兩名持槍計程車兵跟他敬了禮,立即就推門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哐當”一聲關上。
梁進錫頭也沒回的走進了微光之中。
身後傳來陸旅長叫喚他的聲音,他卻只作聽不見,徑直離開了。
是夜。
“我們離婚。你不會忘了,當年我嫁給你是因為什麼吧?那你覺得我現在有什麼理由不離婚?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應該為你的‘情深意重’負責不成?”
梁進錫猛地驚醒,眼前卻好像還晃盪著滿是血色的畫面。
先是她的血,然後是他的血,密林中,他的血流到河中,清澈的河面立即染紅,原先清晰可見的石頭便浸染在了一片絳紅色之中……
他猛地坐起身,拿了床頭的水壺猛灌了幾口。
也不想再睡了,推門走了出去。
熱帶的雨林裡,哪怕是一月裡,也一樣響著尖銳的蟲鳴聲。
心靜的時候你聽到的是靜謐。
心躁的時候,你聽到的卻是殺氣。
他抽了一支菸,抽了不過半截,後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進錫。”
陸旅長站在他身後喊了一聲。
梁進錫夾著煙用手碾滅,回頭看他,道:“怎麼沒睡?”
陸旅長看著夜色中梁進錫暗得發沉的臉。
還有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白日裡周成志覺得梁進錫身上只有無窮無盡的冷漠和無動於衷。
但陸旅長卻看到他繃緊的肌肉下面彷彿就快要斷的那根弦。
……跟上次他媳婦沒來邊境之前給人的感覺很像,但這次卻更嚴重,更讓人透不過氣來。
他的心越發沉重,沉著步子走近,立定,看著他,道:“進錫,那根本就是個瘋子,說出來的話能有幾句可信?現在特殊時期,你不能因為他的話影響到你的情緒和狀態。”
雖然不知道最後他跟他說了什麼,但想一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話。
當然,陸旅長打死也猜不到周成志說的是什麼前世……他能想到的,最多也就是對林舒的詆譭了。
所以說完他頓了頓,又道,“你應該信得過弟妹的品性,那個瘋子,以弟妹的人品,只會對他深惡痛絕。”
梁進錫心中猛地一痛。
他甚至提不了任何興致嘲諷一下,說,你這態度轉變倒是大。
他深吸了口氣,按住心中那尖錐戳住般的疼痛,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道:“放心,不會影響什麼。”
“進錫……”
“我是有其他的事,”
他再笑了一下,道,“我想聽聽她的聲音。”
可是她去了廣州,那邊沒有電話,他也找不到她。
和外面的通訊只會越來越難。
這種話要是在平時,鐵定是要被調侃笑話一番的。
當然要是在平時,梁進錫也不可能會說出這句話。
但在這個時候,在滿樹蕭瑟的深夜,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卻讓人的心像壓著鉛一樣,又沉又堵。
陸旅長默了一會兒,才道:“上次不是來信說去了廣州,你岳母還有另外一位長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