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時候不早了我回去給我大伯孃煮飯去。”
梁冬荷拉了林舒,心情不錯地跟王婆子笑著告別,道,“我們先回去了嬸子。”
她也不想知道周絨花肚子裡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巴不得他們趕快結婚,拴得死死的。
雖說跟那爛人離婚了,那爛人的事也再不關她的事,但他畢竟是珍珍和珠珠的親爹,她倒也沒盼著他倒黴,就希望他爛事纏身,還脫不得身,最好永遠別來煩珍珍和珠珠最好。
去軍區
高重平的事在梁家沒有引起任何反響。
因為冬荷都沒跟別人說, 就是跟胡大娘說了,胡大娘啐了一口就拋下這事兒了。
因為大家都忙著另外一件事。
就是林舒跟胡大娘說了,要跟梁進錫結婚, 然後去軍區的事。
大家都知道兩人在處著“物件”。
先前過年時梁進錫回來, 也都追著問兩人什麼時候能結婚, 可年初九梁進錫回部隊了, 他們就以為這事還要再磨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進錫回部隊沒多久,突然又說要結婚, 林舒還要跟著去軍區。
至於婚禮的事, 林舒也沒有找什麼別的理由,就跟胡大娘說因為她爸媽的情況,不想大辦婚禮,那樣對進錫也不太好。
胡大娘只覺得委屈了林舒。
她道:“這個沒事,反正進錫也就是回來一天就帶你走了。不過這畢竟是你們的大事,村裡肯定是要知一聲的, 那到時候進錫回來, 就晚上請村上的人吃一頓席,怎麼樣?”
林舒點了頭。
山區兵團離原河縣不算太遠, 直接開車大概要四五個小時左右。
但要是自己坐車週轉,怕也能週轉出七八個小時來。
梁進錫週六下午回來,週日上午離開。
鄭旅長見他回去成親也不多請假, 索性就批了讓他開了部隊的吉普回去。
但就算這樣,他回到家也已經快天黑。
一回來先是帶著她找了公社開了結婚證明信, 把她的戶口提出來等去到部隊跟他落到一起。
再回到家就是陪著大家吃飯,招呼村民到半夜,再幫著家裡收拾東西, 第二天一大清早再離開,兩個人一直忙忙碌碌,沒睡多少覺,倒也免去了不少尷尬。
林舒上了車之後就睡覺,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她有一剎那的茫然,然後一手抓著蓋在身上的薄毯,抬了左手看了看,九點半。
她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醒了?”
在她看向他不足幾秒之後,原本正專注開車的他隨手遞給了她一個軍綠色的水壺,道,“喝點水吧。”
的確有些渴。
林舒還有些懵懵的狀態,他遞過來,她就接了,抬手喝了幾口。
喝完擰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這是他的吧。
臉不由得就有些熱。
梁進錫轉頭看了她一眼。
本來是隨意的一眼,卻看到她略低了頭,手還擰著瓶蓋,耳朵卻紅通通的,血玲瓏一樣。
他略想了想才明白,不由得嘴角往上升了一個弧度。
中午的時候到兵團,車直接開到了他們小院。
進大閘門跟門口的警衛兵敬過禮之後,他跟她說:“這裡是山區,條件不太好,出去也不是很方便,你可能要先習慣幾天。”
林舒聽他這麼說還以為條件真的有多差。
她不是沒去過一些老山區兵團,條件是真的差,所以本來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可是等車進了院子,她下了車,看到雖然除了幾棵小樹就光禿禿,但卻乾淨得連一枚落葉都沒有的院子,還有兩層的青磚小樓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