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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作全然不知曹副主任的心思,道:“這事兒啊,我問過我們家老鄭了,他說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他親口問過樑營長,梁營長說並不知道你們家姑娘是誰,當時病房照顧病人的護士有幾位,他也並不記得誰是誰,連姓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相處了。”
曹副主任:……
一張臉一下子就紅成了豬肝。
她剛想說“這怎麼可能”,那邊鄺雲芝又道,“還有曹副主任啊,我們家老鄭說,梁營長的結婚申請已經下來了,過兩星期他就會回鄉下結婚,所以曹副主任你回去還是好好勸勸你家阿慧,梁營長是不錯,以前在廣州軍區那邊,想做媒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梁營長一向行事嚴謹,不會多看哪個姑娘一眼的,所以我看阿慧肯定是誤會了。”
“曹副主任啊,依我看,咱們這部隊裡啊,啥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了,長得好的,人品不錯的,隨便抓一抓就能一抓一大把,何必非要把眼睛盯在已經有未婚妻,快要結婚,並且又是對未婚妻一心一意的男人身上?這不是上趕著找難受嗎?”
曹副主任氣得七竅生煙。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她真想抓花鄺雲芝那張帶笑的臉!
梁進錫走後一個星期林舒就收到了他的信。
跟她說結婚申請已經批了下來,她願意的話,一個星期之後就能回來辦了遷戶手續,帶她去軍營。
又問她願不願意辦婚禮,願意的話就讓家裡張羅辦一個,不願意的話,就等他探視申請辦下來之後,去了甘南見過她父母之後再說,等將來再補辦一個。
林舒不是
日子總是會越過越好的。
就算是現在不好, 也努力想著法子過好。
這是林舒她媽教她的。
不僅是跟她這麼說,生活中也是一直這麼教著她這麼做的。
她小時候住在軍區。
她爸雖然是正師職,家裡有個大院子, 但物質並不豐富。
她媽帶她在院子裡種菜, 告訴她怎麼樣就能長得更快更好一些, 會想方設法要來很多她喜歡吃的東西的種子或者幼苗, 讓她自己種,西紅柿,草莓, 玉米, 瓜果,種的好不好的,都是她自己負責,那簡直是她的樂園。
學校里老師教的東西有限。
她的畫,音樂,跳舞運動, 最開始都是她媽自己教的, 後來就請了文工團的姐姐教她,跟她說, 不用太緊張,就是讓她試試,說, 哇,你看, 我們舒舒會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每多學一點,就能發現自己原來還可以做這個, 是不是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又發現了自己隱藏的一面和本事,覺得很開心……
林舒捏著梁進錫給她的信,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很多很多的事情。
她願意嫁給他的原因可能很複雜,但願意跟著他去軍區的原因就很簡單。
因為那裡有很多她的童年記憶,讓她安心,有安全感,也讓她有一種爸媽早晚會回來的底氣,而不是在大隊裡,打聽不到什麼訊息,只能等。
而且她知道大娘一家對他的婚事有多著急,她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沒有必要再拖著。
對誰都不好。
她想事情想了一晚上,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等豐豐放學,林舒就找他談了談。
豐豐對她這速度也是服氣了。
他道:“你前不久才跟我說是假物件,轉天就告訴我是真物件,這才過了幾天,就直接說要結婚,然後跟他去部隊了?姐,你真的確定他是個好人,沒什麼毛病?你都沒跟他相處幾天,萬一他對你不好呢?”
林舒伸手敲了敲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