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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沒動,看向薛主任。
薛主任看到是她倒是錯愕了一下,隨即就轉頭跟孫愛英道:“是梁營長的愛人林舒同志啊,她的工作不用再安排了,這邊場長昨天就跟我招呼了,說我們過年時積壓的統計賬目太多,要請林舒同志幫忙姚會計一起,把賬目和統計資料好好清一下,張嫂子她們那邊我再問問她們,看看需不需要再安排人手吧。”
孫愛英:……
她的臉一下子漲紅,然後漆黑。
這個梁進錫,他昨天才說他愛人還忙著老家的事,沒有時間參與勞動,可私底下卻先直接跑來找了袁場長,給他愛人安排了這麼一個工作?!
可農場這邊的事,別說她這個婦女主任,就是她愛人李政委,沒什麼理由也插不上手的。
孫愛英憋了一肚子的氣走了。
等她一走,於冬梅轉頭就問林舒,道:“小林,剛剛你說什麼軍令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是軍令?”
林舒可不會幫孫愛英遮掩什麼。
她笑道:“於嫂子,是我剛來,不知道原來隨軍家屬
薛主任打哈哈, 道:“哪有,哪有,哪有什麼軍令, 我看這肯定是誤會了, 我們農場哪能有這麼個規定?”
“我們農場成立的意義就是為了給我們戰士們做好後援, 支援他們一心訓練, 報效祖國的。家屬們能跟著我們戰士到山上這麼艱苦的環境來生活,已經值得我們敬重,提供工作也是為了給他們更好的支援而已, 絕對不會做出強迫家屬勞動這種事的。我們這又不是勞改場, 還拿家屬們做勞改犯了,那怎麼能成的?絕對不能的。不過,”
說著他又看向於冬梅,道,“不過農場這邊絕對不會做什麼規定強迫家屬做什麼,但部隊和家屬院那邊我就不知道了, 難不成是家屬院自己的規定?”
“我們可沒有收到什麼通知!”
再經過薛主任這麼一番表白, 於冬梅總算是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啊,這是孫愛英藉著官威欺負這位新來的梁營長的媳婦, 給她個下馬威呢!
這才剛來第二天,用軍令嚇唬她,早飯都不給吃, 逼著她來農場上工……哦,還是直接安排張嫂子那鋤地的工作!
人家梁營長昨天都說過了, 他媳婦最近不上工,這還逼上了?
於冬梅不高興了。
她跟孫愛英風格截然不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孫愛英官威大, 說話一套一套的,但對著她倒也算客氣,所以也沒啥大矛盾。
可欺負個剛來的新媳婦,把她當勞改犯來逼?
於冬梅覺得她這事做得太過了!
是在欺負人。
看把這孩子嚇得?
多實誠,連寫檢討書,在群眾面前檢討這話都出來了!
“別怕,我們可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麼個事!就算有,也沒人通知你,你剛來不知道,也不是你的錯!”
這嫂子可真好。
讓林舒想到胡大娘。
林舒認真謝過她,道:“是誤會就好,不過歪打正著,既然農場這邊用得著我,我就留下來做著吧。”
薛主任瞅著這丫頭牙疼。
這孫愛英,怕是碰到硬茬了!
薛主任找了人領了林舒去姚會計那,想起來她沒吃飯,還特意讓人給她送了一個玉米麵饅頭。
之所以不是白麵饅頭,這不是為了別太顯眼嘛。
薛主任是知道昨天袁場長陪了梁營長和這位林舒同志逛了農場整整一圈的。
什麼時候看他們場長這麼有閒了?
最後還特地介紹給他,讓他給她安排個文書或者記賬的工作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