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解不了,只有那個給你下毒的人才能解毒,這個就叫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去找那個給你下毒的人吧。”
司馬姍姍臉上神色一暗,慢慢站起身來,慘然一笑,對我道:“謝謝你啦,既然連你都治不了我這個病,那我只能聽天由命了。”說罷,司馬姍姍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出古董店。
我坐在古董店裡面那一把三百年的古藤木椅子上,眼睛從大門望了出去。看到司馬姍姍落寞的身影,在長街之上,一點一點遠去,心裡忽然有些後悔。
我總感覺就這樣任由一個找我的姑娘如此離去,是不是有些殘忍?
我爺爺曾經告訴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王家歷經數百年,一直都濟世救人。如今眼看著這樣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就在我眼前,被那人面瘡奪走性命?
這個我實在是做不到。我想了想,起身衝了出去。此時的司馬姍姍已經走出去了百來米。我三步並作兩步追了過去,趕到司馬姍姍身前,攔住司馬姍姍。
司馬姍姍一呆,看著我喃喃道:“王大哥,你有事嗎?”
我嘆了口氣:“你那個人面瘡,我還是想辦法給你除掉吧。”
司馬姍姍大喜,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王大哥,你有辦法?”
我點點頭,告訴她,那個人面瘡並不是地鐵裡面那個小夥子給她鼓搗出來的,而是她的住所一定有什麼問題。
人面瘡乃是一種寄生胎,長在人的身上。寄生胎又稱為胎內胎,或者包入性寄生胎,是指一完整胎體的某部分寄生於另一具或幾具不完整的胎體,在臨床上其實十分罕見。寄生胎又分為真假兩種,此刻司馬姍姍身上的就是假的寄生胎。說白了,司馬姍姍身上的寄生胎就是一種酷似寄生胎的病毒,乃是由風、寒、溼三氣凝合所化。
司馬姍姍的住處一定有這個風、寒、溼三毒的源頭,只要找到這個源頭,將那源頭斬草除根,司馬姍姍胳膊上的這個假寄生胎也就會慢慢自行脫落了。
至於那個地鐵裡的小夥子,在司馬姍姍身上觸碰的那一下,只是一個引子,將本來集聚在司馬姍姍體內的風、寒、溼三毒引了出來。
司馬姍姍聽完我說的話,臉上神情這才一鬆,對我道:“原來是這樣,那王大哥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我點點頭。事已至此,我自然責無旁貸。
我跟著司馬姍姍一路坐動車到了京城。出了動車站,叫了一輛計程車,司機載著我和司馬姍姍一路來到京城二環裡面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門口。給了車錢之後,司馬姍姍帶著我走了進去。
甫一進門,我便看到迎面一個照壁。照壁是中國傳統建築特有的部分,明朝時候特別流行,又叫影壁,或者屏風牆。古時候講究導氣一說。四合院自成一體,形成一個小小世界。這個氣卻不能直衝廳堂或者臥室,要不然的話,對這四合院的主人有諸般影響。照壁可位於大門內,也可位於大門外,前者稱為內照壁,後者稱為外照壁。照壁形狀有一字形、八字形等,通常是由青磚砌成,由座、身、頂三部分組成,座有須彌座,也有沒有座的照壁。照壁上面每每刻繪圖案,有的是松鶴延年、喜鵲登枝等吉祥的圖案,而司馬姍姍帶我進來的這一座四合院裡,迎面映入我眼簾的這一面照壁上,卻是繪製了一幅鍾馗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