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招呼我跟著她走了進去。進到這包子鋪裡面,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司馬姍姍要了兩屜包子,隨後抬頭看著我,沉聲道:“先吃包子,回頭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她頓了一頓,繼續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想知道的一切?我總感覺這個司馬姍姍不太可能告訴我心中的一切疑惑。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既來之、則安之,先吃包子再說。天津衛狗不理包子名聞天下,司馬姍姍帶我來的這一家包子鋪叫二姑包子,雖然不太出名,但吃到口中一樣是滿嘴流油。我作為一個天津人,自然是當仁不讓。
兩屜包子我吃了一屜半。司馬姍姍才吃了一個,就坐到那裡,笑吟吟地看著我吃包子。我笑道:“你不吃了?”司馬姍姍搖搖頭,笑道:“我飽了。”
我心裡暗道,女人的飯量總是跟她的身材成正比。飯量越小,身材越好。
我將剩下的半屜包子風捲殘雲一般吃進肚子,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對司馬姍姍正色道:“你爺爺是不是司馬奕?”
司馬姍姍目光閃動:“你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我費勁介紹了。”
我從那天回來之後,便已經在網上查詢了很多資料。這二三十年之中複姓司馬的古建築學名家只有一個,也就是現今中華古建築學協會的會長司馬奕。只是司馬奕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說是非常倨傲的一個人,輕易不和外面人接觸,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費盡周折地讓她孫女找到了我,然後約我去京城見面。更讓我心中不安的是,那一間冥宅之中居然有一株蒼耳子,那麼司馬姍姍身上的那個人面瘡不用說,自然是她爺爺親手種下的,就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姑娘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就是合謀欺騙我,不知道便是被她爺爺利用了。
我沉吟了一下,這才緩緩道:“你胳膊上的人面瘡治好了嗎?”
司馬姍姍眼睛露出一絲溫柔,笑吟吟道:“多謝你啦,王大哥,我身上的人面瘡已經好了。從那天送你走了以後,我爺爺就將那一株蒼耳砍了,將上面的蒼耳子摘了下來,研磨成粉給我服下。我身上的人面瘡不到一個月就自動脫落了。”
司馬姍姍繼續道:“我這一次來,是爺爺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狐疑道:“又給我看什麼東西?”
司馬姍姍從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我凝神一看,居然是一個拓片。這拓片年深日久,邊緣已經出現一點點殘破。拓片上分別拓印著兩行八個字,右側是二三四五,左側則是六七八九。這八個字都是用草書所寫,看那筆跡粗豪肆意,顯然是男子所寫。我心中奇怪,不知道司馬奕讓司馬姍姍給我看這個拓片是什麼意思。
司馬姍姍告訴我,這個拓片是他爺爺從魯南十方小鎮——我父親王江河的兩根門廊柱子上拓印下來的。當時拓印的時候,還費了一番周折。
我父親的那所房子已經易主,司馬奕不好貿然上門,於是就在一個晚上,用了一些手段,偷偷溜了進去,趁著房主一家都被迷藥迷倒的時候,將那門廊柱子上的兩行字拓印了下來。這兩行字乃是陰刻在那門廊柱子上的,用的是紅漆。
那兩根柱子若不仔細檢視,根本就發覺不了這柱上有字。司馬奕知道這八個字大有文章,這才煞費苦心地將這兩行字拓印下來,以備日後研究。
司馬姍姍講完這一番話,看著我道:“你看看這八個字是不是你父親刻在那門廊柱子上的?”
我凝神觀看,腦子裡回憶父親寫的一些書信,然後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父親寫的。”
司馬姍姍臉上露出疑惑。
我沉聲道:“我父親寫的字極為工整,你看這八個字歪歪扭扭,寫得太難看了。”
司馬姍姍目光閃動,緩緩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