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彼得那個老狐狸一定是派人下來檢視咱們是不是死了。咱們趕緊走。”
只見魯平邁步走到石室的右側,鼻子用力聞了聞,隨後伸出左手,在石壁上一陣摸索。
數秒鐘過後,魯平左手一拉,那石壁下方“嘩啦”一聲,一塊四四方方的石板連同石屑掉落下來。石壁上立即現出一條斜向上的通道。
魯平回頭招呼我們:“快走。”
招呼完畢,魯平立刻鑽進通道,頭也不回地向上奔了過去。
我知道形勢緊迫,急忙拉著司馬姍姍奔了過去。來到通道入口,我立刻發覺這是一個盜墓賊所挖的豎井。只不過一般豎井乃是筆直向下,而眼前這個豎井卻是斜著向下。想必當初挖掘這豎井的時候,是為了遷就這石室四周的岩石,特意從這岩石之中稍微鬆軟的地方斜切而入。
我和司馬姍姍一路跟著魯平快速奔出這豎井,到了豎井上方,魯平用力將上面的石板掀開,鑽了出去。我和司馬姍姍也緊跟著鑽了出去。
到了外面,抬眼望去,只見我們還是在這松林之中,只不過此刻好像是在那松林石壁的背後。我們身前是三棵數人合抱的松樹,這三棵大松樹將我們嚴嚴實實地擋在裡面。
我正要詢問魯平是否離開,只見魯平蹲在那豎井一側,歪著頭研究了十幾秒。跟著魯平右手便伸了進去,在豎井一側使勁一拽,就聽得“嘩啦”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豎井兩側傾瀉而出。
我急忙低頭望去,只見豎井北面往下兩米的石壁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口子,口子裡面大量細沙傾瀉而出。
細沙越來越多,那口子也越來越大,片刻之後,整個豎井北面一側盡數裂開。黃沙如水一般,瘋狂注入豎井內。
我和司馬姍姍駭然。我們知道,照著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那松林藏洞就會被這黃沙注滿。
我心中一寒,陳彼得的人要是此刻到了那石室裡面,恐怕也會就此喪生。
我心中一軟,覺得還是要看看陳彼得等人有什麼危險沒有。雖然陳彼得將我和司馬姍姍、魯平困在這松林藏洞裡面,但他不仁,可我不能不義。
我將這個意思跟魯平和司馬姍姍說了。
司馬姍姍極為贊成:“咱們正好也看看我爺爺在不在那裡。”
魯平哼了一聲,不屑道:“婦人之仁。”但也沒有阻止。
我央求道:“魯先生,還要麻煩你帶一下路。”
魯平皺了皺眉,隨即帶路。我和司馬姍姍跟在魯平背後,深一腳淺一腳地從這松樹之中穿了過去。約莫走了兩三百米,來到兩塊大石相夾的石縫之前,魯平這才停住腳步,示意我和司馬姍姍過去。
我和司馬姍姍走了過去,來到石縫跟前,抬眼望去,只見半尺來寬的石縫對面正是那《滕王閣序》石壁。
此刻石壁前兩個人一身狼狽地站在藏洞石壁下面。看那樣子,這二人竟然是連滾帶爬逃出來的,這二人一個是王理事,一個則是陳彼得的保鏢,做過摸金校尉的羅漢。
王理事拍了拍胸口,滿臉驚悸道:“要不是老子跑得快,還就埋在這裡面了,他奶奶的,這流沙是怎麼回事?”
羅漢沉聲道:“這個藏洞應該跟墓室一樣,四周建有機關,所以只要有人觸發機關,這個石室四周的流沙就會出來。當年我師叔應該就是死在這藏洞密室裡面。”
王理事奇道:“你師叔也來過這裡?這藏洞不是咱們第一次開啟嗎?”
羅漢搖搖頭:“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陳總說過,這九龍杯是被歐陽明盜取的,這梅嶺的藏洞歐陽明肯定來過,而歐陽明是開陽一脈的傳人,他們開陽一脈擅長的是給人勘驗陽宅,要沒有我師叔的幫助,歐陽明肯定進不了這梅嶺藏洞。只是我師叔自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