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過來說,戒指提前做好了。
他媽的,他居然想過跟她結婚。
裴堯往空蕩的沙發椅上一靠,三天兩夜沒睡覺,腦子都有點恍惚了,梗得他後背不大舒服。
伸手去抓沙發的空蕩處,習慣性的在想扶手這裡應該有個軟綿綿的東西可以靠一下,卻抓了個空。
皺著眉頭想了想,到底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個又醜又礙眼的土黃色玩意。
——
戶外,所有的東西都燒完了,賈米拉抱著唯一還剩下的卡皮巴拉,有點捨不得。
扎漢搖了搖頭:“燒吧,先生說了有關陸小姐的所有東西都不能留,它不例外。”
“可......這是姑娘最喜歡的,先生沒在的時候都是抱著它睡,現在只剩它了。燒了,姑娘的痕跡就沒有了。”
賈米拉眼眶紅了一圈,還在依依不捨。
實話,有感情了,都相處了這麼久了。
陸柒也不是一個見外的人,挺好說話的,滿熱忱,像張揚的沙漠之花。
扎漢深吸了一口氣:“那也得燒。”搶過了賈米拉手中的玩偶,丟進了大火中。
就在這時,倏然身後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到最後甚至是跑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高大的身影竄進了火焰的範圍,將玩偶拎了出來。
玩偶的腳,跟他的腳都沾上了火苗。
扎漢震驚的喊了一聲:“先生?!”
轉瞬,帶著灼燒的卡皮巴拉跟那人砸進了一旁的泳池。
“呲啦”火焰熄滅的聲音傳了出來,扎漢追了過去。
只見泳池邊,可憐的玩偶破破爛爛焦黑了一隻腳,浸溼了一身,被一隻大手捏著,看起來挺悲傷的。
而那刀削的輪廓,從下頜一直滴答著水,跟它也沒有太多差別,都是被人拋棄的東西罷了。
扎漢簡直不敢抬頭去直視裴堯的樣子,低著頭打量著他被燒出痕跡的西褲,擔心道:“先生,您的腳沒事吧?”
裴堯都不吝嗇的看那腳上一眼,帶著沙啞的聲音冷道:“什麼點了,別汙染環境。”
再沒一個字,裴堯拎著這醜玩意轉身走了。
扎漢沒有問,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是他太困腦子不清醒了,還是他才捨不得燒呢。
看著那寬實肩膀落下的背影,只覺得充斥滿了寂寞。
嘆了口氣,扎漢招呼著賈米拉將火熄滅了。
——
就這樣,幾個月過去了,陸柒彷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坦塔裡的門外,賓利車開到了門口,佩拉看到車停了下來,追了過去,叫住了正要進門的裴堯。
“裴先生!”
裴堯冷淡的瞥了一眼,抬了抬手給身邊保鏢做了一個手勢,將佩拉攔在了三米之外。
佩拉不肯罷休,急切的問著:“裴先生,你能告訴我法蒂瑪到底去哪了嗎?”
呵,問得好,他也想知道。
沒什麼所謂,佩拉來堵他的門已經好幾次。
裴堯淡漠的開口問了聲:“怎麼她欠你錢了。”說著,給助理遞了個眼神,扯了張支票,空的隨便填,扔給了佩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