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他爸管顧煜管得嚴，平常不會給他太多零花錢，顧煜也無所謂，從來不主動向他爸伸手要錢，有錢就花，沒錢就省著點。
一年前的那通午夜電話還是顧煜第一次問他借錢。
饒是沈廷樂反應再遲鈍，也多少回過了點神，他試探性地問道。
&ldo;你是懷疑老大賣機車和向你借錢都是為了幫嚴律他家還債?&rdo;
段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ldo;對。&rdo;
第41章 喝喜酒
嚴律和顧煜兩人還在走廊轉角說著話時，教導主任正好下來巡視各班情況。
他冷不丁地出現在兩人身前, 懷疑地打量著兩人。
&ldo;快要上課了, 你們還在聊什麼?&rdo;
顧煜這才發現他和嚴律的距離太過親暱, 已經明顯越過普通朋友的界限，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嚴律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平靜地解釋道。
&ldo;主任好, 我在告訴顧煜數學題要按照什麼步驟來做容易多得分。&rdo;
教導主任表示瞭解地點點頭，目光依舊帶著點疑惑。
&ldo;哦, 這樣子, 我聽高老師說, 顧煜這次進步有你很大的功勞, 看來都是因為你在默默地輔導顧煜啊。&rdo;
而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ldo;不過什麼學習方法需要那麼近距離地去傳授?嚴律，你可不能藏私啊, 大家需要一起進步……&rdo;
嚴律冷淡地拒絕道，&ldo;學習機密，不可外洩。&rdo;
教導主任瞪了嚴律一眼：&ldo;不外傳，你告訴顧煜?&rdo;
嚴律無所顧忌，&ldo;他不是外人。&rdo;
教導主任倒抽一口冷氣, 他來回看著嚴律和顧煜, &ldo;可以啊，你們同桌一個月, 就已經結下了深厚的高考革命友誼?&rdo;
嚴律抿著嘴, 沒有接話。
&ldo;不過老師還是很樂於見到你們共同進步的!嚴律, 你也可以多和其他同學交流交流，多結交幾個高考戰友嘛。&rdo;
嚴律搖頭，&ldo;就顧煜一個人，其他人都顧不下。&rdo;
教導主任無話可說了，他也知道嚴律性子獨，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ldo;行吧，你能帶動顧煜進步就很好了，按照這種進步速度，我覺得顧煜甚至可以沖一衝985或者211。&rdo;
嚴律認真地糾正道，&ldo;我覺得他可以考到b大。&rdo;
顧煜聽到這句話時，他不自然地轉過頭去，垂下眼瞼。
他對自己始終是不自信的。
教導主任驚訝到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ldo;b大?!&rdo;
而後他迅速地意識到這樣會傷顧煜的心，又降下音調來，扭頭看向顧煜，語重心長地說道。
&ldo;b大的分數線可是很高的，全省都沒有多少人能考上…不過還有兩年，你可以慢慢努力。&rdo;
顧煜遲疑地點點頭。
嚴律選擇性失聰，跳過了第一句話，他堅定地說道，&ldo;是的，還有兩年，高二把基礎打好，高三衝刺難題錯題，b大也不是那麼難考，我對顧煜很有信心。&rdo;
教導主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給的嚴律信心，但他也不好打擊顧煜，便只感嘆了句。
&ldo;你們這對高考戰友真是情誼深厚啊，加油，老師也希望你們能齊齊考上b大。&rdo;
教導主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