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豔紅要報警把你婆家人都給抓起來,她這不是得罪人嗎?你快管管她吧,她一句都不聽我這個二姐的話。”
江綠荷加快語速,末了,還自認為幽默的開了句玩笑。
“二姐!”
江豔紅氣的不行,幾乎是小跑過去,把電話搶過來,“你胡說什麼?!嫂子,你別聽我二姐的,店裡什麼事都沒有,你好好照顧文風哥,以他的身體恢復為主……”
“豔紅。”
樊清一打斷她,問,“怎麼回事?李家人去了省城?”
“……嗯。”
江豔紅洩氣的應了聲,江綠荷還在旁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她,“你跟你嫂子說實話,這店被他們嚯嚯的客人都不進來了,還怎麼做生意啊……”
“二姐,你別說了!”
江豔紅捂住話筒,眉眼染上怒色,抬手指著後廚的方向,“去管你該管的事,這裡不用你管。”
“……行,我不管,我看你自己怎麼管?人家是一家子,你張嘴閉嘴報警報警的,你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嗎你!”
江綠荷也生氣了,一甩手,“我不管你了!”
江豔紅氣的胸口憋的慌, 她揉著胸口,放緩語氣,跟樊清一解釋。
“……說是李奇楠拿了獎學金,出錢請家裡人來省城玩,剛好實驗一小招收轉校生,李元寶考上了,一家人出來慶祝,在咱們好運來吃完飯,打聽是不是鎮上那家老闆,員工告訴他們那邊是總店,他們就炸了窩,鬧騰著要見你,說……”
江豔紅朝一旁啐了聲,“……說那些顛倒黑白的話,讓客人們誤會。”
“影響很大?”樊清一摩挲著丈夫手上的紗布,朝他安撫一笑。
江豔紅遲疑了片刻,嘆氣,“客流量至少丟失三成,還在可控制範圍,嫂子,你不用擔心……”
“樊清一,你這個臭女表子,破爛貨,你快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兒子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他,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娼婦……”
李老太的聲音,忽然穿過聽筒,傳出來。
樊清一下意識捂住聽筒,但為時已晚。
李文風的臉,只一瞬,便冷若冰霜。
一雙眉眼像被千年寒冰覆蓋,眸底怒意翻滾。
“依依,把電話給我。”
他聲音溫柔,唇角甚至噙著和煦的笑,歪著頭笑看著她,“乖。”
“……”
樊清一對他的笑容向來沒有抵抗力。
她看了眼話筒,無奈的把電話遞過去。
“文風哥,別生氣,你的身體要緊,嗯?”
李文風衝她笑了下,對著話筒叫江豔紅開擴音。
“……文風哥?”
“開。”
江豔紅看了眼張牙舞爪朝她衝過來的李老太,已經她身後浩浩蕩蕩那群李家人,眉頭一挑,爽快的答應了一聲。
又朝拎著拖把站在後廚門口,準備出來攆人的員工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退回去。
開啟擴音後,江豔紅還提醒了李文風一句,“老太太馬上就到跟前了。”
話落人到。
“江豔紅,樊清一那小娼婦在哪?讓她給老孃滾出來,今兒個她不把我兒子活生生的交出來,我非把她的店砸個稀巴爛,我看她還怎麼做生意?”
“……我兒子命苦哇,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蛇蠍心腸,水性楊花的女人?!剋死了我家老二啊……”
李老太叫囂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哪怕隔著電話線,都讓人耳朵生疼。
“老太太,你說誰死了?”李文風嗤笑一聲,朗聲打斷她。
李老太下意識接話,“我家老二!樊清一那個蛇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