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
康隊盯著他,目光逐漸變的嚴厲,“石頭,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畫像……是誰讓你偷走的?”
石頭嘴唇哆嗦了兩下,緊張又恐慌的往下連嚥了兩口口水。
“康、康隊……”
“你想好再回答!”康隊厲聲低喝。
石頭呼吸一滯,與康隊對視良久,還是搖了頭,“康隊,沒人讓我偷畫像,是畫像不見了嗎?”
“……”
康隊看著他,滿眼失望。
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康隊提醒石頭,“做好選擇就不要後悔,我這裡不會再給你機會。”
說完,揚聲叫自己親信進來,把石頭先關去審訊室。
親信愕然,“老大?”
“他偷走了嫌疑犯的畫像。”康隊面無表情道。
親信眉頭一蹙,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擒住了石頭,將他雙手背後,人往下壓。
石頭被壓的身子彎曲,出聲叫,“康隊,我沒有偷畫像,我壓根不知道畫像在你辦公室……”
“你跟你未婚妻什麼時候結婚?”
康隊突然問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別說石頭,就是親信也愣住了。
石頭仰著腦袋看康隊,“下個月定親,十月結婚。”
康隊盯著他,直看進他眼裡,石頭這時候還沒發覺哪裡有問題,覺得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
“你……打他未婚妻家電話確認一下。”
親信‘啊’了聲,鉗住石頭胳膊的手推了推,“電話號碼是多少……”
“我未婚妻家沒電……”
話字沒說出來,石頭的臉色就不好了,他當時給木從雲報信,被抓包用的就是給物件打電話的藉口。
這是被發現穿幫了。
石頭僵硬的抬頭看康隊,一雙瞳眸裡全是驚恐與害怕,“康、康隊……”
“畫像給了誰?”康隊再問。
親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石頭已然垂下了頭,“我……不能說。”
“真特麼是你小子偷的?你瘋了?!”
親信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推搡著石頭,“趕緊交代,你馬上要訂婚結婚的人了,在這種事上栽下去你以後還能幹什麼!”
“……對方姓李,叫什麼?”康隊突然出聲。
石頭霍然抬起頭,一臉震驚的望著他,“你怎麼知道?”
話出口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頹然的垂下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姓李,我告訴他他見朱乾坤被畫了,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畫毀了,我物件要的彩禮高,我沒辦法才鋌而走險……”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把責任往你物件身上推,你可真是活能耐了!”
康隊冷笑一聲,擺手,“把人帶走。”
親信拍了石頭後背一下,“你真是瘋了!”
等人被押出去,康隊冷著臉錘了下辦公桌,平復了一下情緒,再次撥通李文風的電話。
李家。
李文風正跟樊清一說自己的擔憂,他覺得這個名字更像刀疤男,和毒瘤年輕男起的。
“知道我臥底時叫木回雲的,除了邵師就是他們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是味中藥,更不可能 知道回雲是文風的別稱。”
樊清一有些贊同李文風的猜測。
畢竟,他們初到京城,剛租下店面就被人盯上,很難不往舊仇宿怨上懷疑。
前有小說男女主挖腎這把懸在頭頂、隨時會落下的長劍;
後有殺人如麻的僱傭兵,和一個毒瘤瘋批。
他們一家現在所處的局面,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