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說這事兒新鮮不新鮮?!
“嬸、嬸、嬸子們……嘮嗑呢?”
樊清一嘴唇動了幾十下,才幹巴巴的吐出這麼一句,對著眾人,眼睛倒是看她們了,只是眼裡沒有神,不知道焦點在哪,臉上也是想笑卻怎麼都擠不出來的擰巴樣兒。
五官跟不是她的一樣,根本不聽她使喚。
就這,還是她做了半天心裡建設,才做出來的。
說完話,她渾身僵硬的不行,耳邊呼嘯的全是風,還有自己咚咚咚敲鼓似的心跳聲。
場中頓時一靜,幾人你看我我看你 ,面面相覷。
“我……你們聽到了嗎?”
“……不是我一個人吧?”
“……她這是跟咱們……打招呼呢?”
“病……好了?”
有人開口問樊清一,樊清一又張了幾下嘴,乾巴巴啊了聲,“沒,在、在努力……”
“真是病啊?”
有人說禿嚕了嘴,忙補救,“有病就吃藥,吃完藥就好了。”
幾人跟著應和。
你一句我一句,不帶聽的說了幾分鐘,根本不用擔心她們會冷場找不到話。
樊清一站在原地,看著她們說話,肆意大笑,眉眼上有從樹葉縫隙中透進去的光,看上去鮮活極了。
她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能呼吸了,發現自己眼睛能聚焦了,發現擂鼓般的心跳沒那麼響了。
她緩緩的,緩緩的將這口氣吐出去。
嘴角一勾,眸子微彎,眸底盪漾開一抹笑意。
原來,空氣還可以這麼新鮮。
“嬸子們聊,我們走了。”
眾人忙擺手,“去吧去吧。”
有人招呼她,“被你婆婆跟你大嫂欺負了就告訴我們,我們替你罵她們。”
樊清一笑笑沒說話,帶著三個孩子走了。
身後傳來那些人的議論。
“哎喲,你們看到沒有?文風媳婦笑的,真是好看吶!”
“是吧?比年曆畫上的明星還好看,怪不得李文風那混不吝的死活要娶她。”
“那小子……當年為了娶她,可是帶著村裡那群混小子,去樊莊兒堵了樊老爹跟他那個便宜丈母孃幾個月!”
“彪的很!”
議論聲慢慢遠了,田地裡不少人在忙碌。
李珍珠不再擠著李琉璃走了,湊在樊清一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她跟李琉璃設的陷阱,指給樊清一看。
母女四個在山腳轉了一圈,陷阱裡沒獵物,姐妹倆拿出小鋤頭,挖了點能吃的野菜,往回走。
到家時,看到李元寶站在二房門口。
瞧見她們回來,李元寶臉上掠過一絲懊惱。
【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再給我半小時,我肯定能找到玉戒!】
【二伯孃到底把戒指藏哪兒去了?能翻的地方我都翻過來,難不成……在她身上?】
:()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