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背後兩步處。
“他二叔,桑臣是你親侄子,你可憐可憐他,做錯事的是我們,你別牽累他!我給你磕頭賠罪,求求你……”
說完,咚咚咚三個響頭磕了下去。
正說的熱鬧的眾人,“……”
“商陸媳婦兒,你這是幹什麼?”一個老者磕了把煙桿,問著李大嫂,眼睛卻看著李老大。
幾個好事兒的老婆子哎喲哎喲直叫。
“沈大花兒,你是文風嫂子,你跪他磕頭,你想害他被人戳脊梁骨啊……”
“這人心眼兒怎麼那麼壞!”
“還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今兒個月亮是打西邊兒出來的吧。”
李大嫂還要再磕頭,被一個同輩的媳婦一口唾沫吐在她剛磕過的地方,那麼一大冒著泡的唾沫!
李大嫂噁心的不行,怎麼都磕不下去了。
“沈大花兒,你能幹點人事兒不?還想磕第四個頭!不知道四個頭是給死人磕的嗎?!”
同輩媳婦一聲吆喝,磕煙桿的老頭眼神都變了。
“李商陸,你們兩口子想幹什麼?!”
李老大也被嚇了一跳,狠狠瞪了李大嫂一眼,“沈大花,你幹什麼!”
“我、我給他磕頭,讓他別因為咱們犯錯,不給桑臣轉正啊。”
李大嫂紅著眼,委委屈屈的抹眼睛。
都是一個村的,還有跟李大嫂孃家一個村的媳婦,誰不知道誰什麼德行?!
“別裝了,一看你就沒憋什麼好屁!”
“就是,挑人這麼多的地兒,是打著他文風叔當著這麼多人面,不好拒絕你們的意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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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不會吧,這算計也太不要臉了吧!”
風向一邊倒,李文風一句話都沒說,夫妻倆就被村裡人數落的抬不起頭。
李大嫂平時仗著有個在部隊當官的小叔子,在村裡幾乎誰都給個臉面,這才幾天的功夫,這些人居然、居然……
她一時不能接受,“誰算計了?我們一家人的事怎麼能叫算計?他是桑臣的親二叔,他沒兒子,我們桑臣以後要給他摔盆扛幡的,他給桑臣把工作轉正,幫著娶媳婦,不是應該的嗎?”
大槐樹下安靜了片刻。
啐唾沫的媳婦嘖了聲,“你們兩口子是死了嗎?要他文風叔幫你們養兒子?人媳婦才三十,又不是不能生,用得著你們那個不著調的兒子摔盆兒扛幡?!”
後面一溜就是就是的附和。
幾個跟李文風同歲的健壯男人看著李老大一臉鄙夷。
有人啐了口,大聲道,“他孃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李商陸,你真他孃的臉都不要了是吧?能聽你媳婦說出這種噁心人的話?”
“就算他孃的退一萬步,文風哥真沒兒子,那還有我們這些人,老子兄弟仨,我他孃的倆兒子,我大哥仨兒子,我家老三四個兒子,光我們家就九個,更別說村裡一起長大的其他人,誰他娘還沒個兒子?!真到那時候,摔盆扛幡他孃的用得著你們?!我們搶都搶不過來!”
“可不是,不就會投胎,跟文風哥投一塊兒了,炫耀什麼!”
“就是!炫耀什麼!”
“打小就愛炫耀他是文風哥的親哥,什麼毛病?!”
李老大咬牙憋氣,“……”
他哪個字,哪句話,炫耀了?!!
這群人是不是有病?!
“你們扯哪兒去了?”
說要搶摔盆扛幡的男人打斷他們,叫李文風,“哥,這事兒你咋說?”
:()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