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阿嵐捲了他上億資產,跟別的男人走了?
是這個意思嗎?
所有的字拆開,他都認識。
組合在一起的意思,卻讓他驚悚的腿腳發軟。
藺父攥著紙條,踉踉蹌蹌的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嘴一張一合,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不可能……”
阿嵐跟他時,還是黃花大閨女!
她中間沒跟過其他男人,孩子肯定是他的。
前幾天,她還給他看b超,跟他說,那是他兒子。
她哪來的野男人?
藺父搖頭,想說服自己,可視線落在最後那五個字,‘謝謝你的錢’時,神情突然崩潰,瘋癲大吼,撕扯著手中的紙條,“啊!這個賤人,這個婊子……”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她騙他!
她騙他放下戒心,她騙他心甘情願的把錢都交給她保管,她捲走了他所有的錢!
那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現在,全沒了。
兒子沒了,錢沒了,他的藺氏……怎麼辦?
他走向國際的夢想怎麼辦?
阿嵐這個婊子!!
“叮鈴鈴……”
書房的電話突兀響起,聲音尖銳的讓人想發瘋。
藺父喘著粗氣,幾乎飛衝過去,抓起話筒要往地上砸。
“姓藺的,你特麼耍老子?廠房蓋一半兒,你找人來說租期到了,讓我們給你恢復原樣?!你別以為有兩個臭錢了不起,你信不信老子用力一扭,把你腦袋給你拽下來當球踢……”
電話那頭傳來的怒吼,將藺父的憤恨吼的稀碎。
他瞪著話筒,與對面對吼,“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麼?老子那麼多錢砸進去,要的就是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把廠房蓋起來!”
他瘋了才會讓他們恢復原樣?!
等等!
“……誰跟你說租期到了?這廠址我租了十年的!”
對面呸了聲,“滾你蛋的,你特麼趕緊過來,這廠房老子不蓋了,你給老子的兄弟沒把工錢結了!”
藺父還想罵回去,聽到電話裡吵鬧的背景音,有人在喊。
“地是我家的,他們就租了半年,到期了,我們要收回來,你們不給我們恢復原樣,信不信我們報警把你們抓起來……”
“……給你們三天時間,恢復不了原樣,告死你們!”
藺父腦袋嗡嗡的!
到底怎麼回事?
合同他看過的,是十年期的,水青的二把手親自拿給他過目後才籤的,籤的時候他也在場,在場……
藺父神情一僵,籤合同時,他帶著阿嵐。
其他人都簽完了,輪到他籤的時候,他才看了前面兩頁,最後一頁剛翻過來,阿嵐忽然低聲叫肚子疼。
他著急,就只注意了條款,根本沒注意日期,就快速簽了字。
一式三份,他只看了第一份,後面兩份都是趕時間籤的。
簽完去看阿嵐,阿嵐還笑盈盈的跟他說,“孩子剛才踢了我一腳,估計是看你簽字要在香城紮根,高興呢……”
他當時也很高興,還哈哈大笑,跟水青二把手和這塊地的主人說,“等孩子出生,請你們喝滿月酒……”
藺父忘了遞到自己手上那份合同他有沒有看過,好像看過又好像沒看過。
他放哪了?
藺父抬眸,視線胡亂的在書房內四處尋找。
最後,目光定在書架一個藍色的資料夾上。
找到了。
他丟下話筒,快步走過去,拿出資料夾開啟,翻到廠址的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