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再睜開眼,是在一處亮若白晝的地下室,一道強光打在眼睛上。
刀疤男難受的別開視線,擰著眉頭閉著眼,把腦海裡能想起來的惡毒語言,朝聲音的主人瘋狂輸出,“……把燈給老子關了,你就是把老子的眼睛戳瞎,也別想從我這套出我老大的資訊……”
李文風唔了聲,“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刀疤男擠著眼順著聲音找到李文風所在的位置,發現他蹲在一口大盆前,正打量手裡的刀,刀刃瞧著還泛著寒光。
刀疤男扭了扭身子,發現自己被李文風扒了個乾淨,光著腚被兜在漁網裡,掛在半空中,一動一晃盪。
這些年因為養尊處優發福的小肚子擠著胸膛,堵的難受。
這還不是讓他最難受的。
最難受的是漁網兜的太緊,一個網眼兒外面凸出一點兒肉……
別問他是怎麼看到的,問就是他斜對面有一面落地的大鏡子,別說那點兒肉,就是他身上的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刀疤男氣的臉皮青白交錯。
大叫,“李文風,士可殺不可辱,你他孃的這麼羞辱我,信不信等老子逃出去,把你老婆閨女也比葫蘆畫瓢這麼伺候!”
李文風磨刀的手頓了下。
下一秒,緩慢起身,抓著刀柄走過去,二話不說,從刀疤男屁股上割下了一小塊兒肉,刀疤男慘叫一聲,“曹!你他孃的真割……”
“唔,割少了,再割點……”李文風把那塊肉拎到跟前,拿眼睛丈量了一下,隨手丟開,抓著流血的刀又朝刀疤男那割下去。
刀疤男‘啊’了一聲,臉色慘白,額頭冒出冷汗。
他憤怒的瞪著李文風,“老子只是順嘴說了句,又沒真做!你在衛生間不還說捨不得我嘎,你就是這麼捨不得的?!”
李文風這才抬眸,給了他一個對視。
“瞧你這話說的,你順嘴說的話太多了,我哪知道你哪件兒做哪件兒不做?以防萬一,啊……”
刀疤男,“曹!媽了個巴子,你個狗東西,你不講武德!”
李文風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還嗯嗯兩聲。
“要不別人老說最瞭解你的是敵人,看看,你多瞭解我,要不你再瞭解瞭解,猜猜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刀疤男,“老子怎麼知道你這個神經病下一步要幹什麼?你總不能把我給放了……”
“嗯,你猜對了,我真不會放你。”李文風賤兮兮接話。
刀疤男,“……”
他意識到什麼,眉頭擠出了川字,問李文風,“你不想知道賈亦川在哪了?”
“想啊,這不你不願意說嘛,咋滴,願意說了?”李文風湊過去。
刀疤男看著他放大的那張臉,氣笑,“說你麻痺說!”
“沒事兒,不著急,我們慢慢來。”
李文風攥著刀轉身走回去蹲下來繼續磨刀,一邊磨一邊說,“這刀還是不夠鋒利,都沒削到骨頭,才削下來那麼一點兒肉,柴了……”
刀疤男,“李文風,你到底記不記得你自己是軍人?你濫用私刑是違法的,小心我上軍事法庭告你!”
李文風側了半邊身子,睨了他一眼,放下刀抬手拍了兩巴掌。
地下室的門瞬間被人推開,十幾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衝進來,對著李文風點頭行禮,“少堂主。”
刀疤男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加入了和盛堂?你瘋了?”
“怎麼說話的?”
李文風蹙眉瞥了他一眼,“這些人是我老丈人給的,我老丈人呢沒孩子,拿我媳婦兒當親閨女疼,我媳婦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不感興趣,我老丈人沒辦法,只能給我,說只要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