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瑚驚喜出聲。
可定睛再去看，手指還是剛才那樣，她看到的彎曲像是幻覺。
“……剛剛明明動了的。”
她抬頭，跟緊張的呼吸都停滯的樊清一解釋，“我親眼看到的，真的。”
“嗯，媽相信你，你說你爸動了，他肯定動了。”
樊清一微笑安撫小女兒。
李珊瑚看著她，斂了笑撅起嘴眼眶一熱，眼淚盈滿了眼眶。
樊清一心疼的嘆了一聲，走過去蹲下身，把小女兒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他總會醒過來的，早晚會的。”
李珊瑚在她懷裡，悶悶的嗯了聲。
哄睡小女兒，樊清一特意往北京打了個電話，跟柳蔓寧交代行程，掛電話時，故作無意的問了一句，“我小女兒看到她爸小手指動了下，但他人並沒清醒，這種狀況是……”
“……是來自身體生理上的一種反射，可以理解為肌肉反射，並不代表人醒了。”柳蔓寧解釋道。
樊清一眼底的希冀慢慢湮沒，道了謝，掛上電話。
回到臥室，摸著丈夫皮包骨的臉，她心疼的猶豫要不要多喂他幾滴靈泉水，但想到柳蔓寧，又把這個念頭壓下。
別人不圖回報給予援手，已是救命大恩。
她怎能忘恩負義，做出背刺之事！
樊清一狠狠閉了閉眼，果斷放棄這個念頭。
文風哥身體虛弱，這兩年都是靠營養針續命，樊清一不敢冒然喂他吃食。
從空間商城兌換了一支營養針，一點一點輸入他體內。
等離開省城，到一個人煙荒蕪的地方，避開人視線，看能不能多喂他兩口靈泉水，至少先讓人能吃飯。
只有他能吃飯，才能快速補充營養，讓身體好起來。
當然，這中間的度，得好好把握。
在丈夫額頭親了一下，樊清一起身出空間收拾東西，把這兩三年要穿用的衣物都收拾出來，放進空間。
鍋碗瓢盆之類的，有現成的就不用拿空間積分去兌換了，現在空間升級比剛拿到手時慢太多了。
動輒上百萬、上千萬的積分，只靠收穫這些瓜果蔬菜、雞鴨魚肉，有些跟不上趟了。
空間現在才升了五十來級，已經要六百萬的積分了。
越往後越多！
一百級，不知道要升到猴年馬月去？
忙活到後半夜，東西才算收拾整理好。
樊清一躺在大床另一側，不敢碰觸丈夫虛弱的身體，她只輕輕觸碰著他的手指，閉上眼，心滿意足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大亮，樊清一就醒了。
瞧丈夫狀態還行，她沒再喂他靈泉水，今天要離開省城，所有人都會來送行，她把李文風空移到先前的擔架上。
吃過早飯，人都來了。
宋嬸子一眼看到李文風的模樣，腳下一個踉蹌，臉色差的灰白灰白的。
當自己孩子看著長大的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她很是不能接受。
宋嬸子哆嗦著走到跟前，心疼的哎喲哎喲叫，半晌，才抖著聲音喚了聲，“文風吶……”
下一秒，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聲音陡然拔高，“文風吶，啊，孩子啊……你這是遭了什麼大罪啊這是……”
心疼死她了。
宋嬸子錘著胸口，呼吸不上來，憋的臉色開始漲紅。
江豔紅正替樊清一難過，一瞧婆婆的狀態不對勁，立刻抬手幫她撫順胸口的氣，“媽，媽，媽，別怕別怕，文風哥這是身子虛、弱，養養就好了的……”
樊清一忙扶著她另外一邊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