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劉父直接站到他跟前,擋住他那雙眼。
邱參謀沒劉父高,被擋了個結結實實,就把風刀全刮在劉父下巴上。
劉父,“……”
他小聲提醒他,“你適可而止啊。”
邱參謀先給劉父一個白眼,再微側頭,做了個‘呸’的口型。
劉父無奈的搖了搖頭。
“……萬一老神醫真有辦法呢?”
邱參謀看深井冰一樣看他,“夢想和痴心妄想是有區別的。”
“那怎麼辦?讓李文風在醫院裡等死?”劉父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邱參謀一頭火,“在醫院一天,他就能晚一點死,現在把人弄出去,說不定半道人就沒……”
話趕話說到沒字,樊清一霍然回頭,眸色泛著幾分狠盯著邱參謀。
邱參謀一激靈,立刻住了口。
道歉,“……對不住。”
樊清一眸光涼涼的,什麼都沒說,轉回頭態度很堅決的跟醫生說,“後果我們自負。”
醫生們都很無力,去看邵師。
邵師揮手,“放行吧。”
很早以前,李文風還能說幾個字的時候,說過,他想回家。
是自己擔心他死在路上,排除眾議,把他留在了醫院續命。
如今,他的家屬也提出了類似的要求。
而醫院確實也救不了他了。
不如,放他回家。
“邵師……”
醫生們擺手,吩咐護士,“撤儀器。”
“請等一下。”
樊清一開口,“我能進去再跟他說幾句話嗎?”
先前接待她的護士,臉色非常難看,紅著眼瞪了她一眼,“說什麼說?把人接走以後不是有的是時間說!”
【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蛇蠍心腸,離了這些儀器,李文風死定了,這女人根本配不上烈士家屬這四個字!】
【呸!】
樊清一朝護士微微一笑,“謝謝你。”
接著,抬眸朝一眾醫生真誠道謝。
“沒有你們,我愛人堅持不了這麼久,你們這份恩情,我們兩口子銘記在心,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報答。”
護士一懵,醫生們也搖頭嘆氣。
“讓她進去吧。”
護士紅著眼哎了聲,帶著樊清一去換無菌服。
背對眾人,樊清一往李文風嘴裡餵了一滴靈泉水,擔心藥效不夠,猶豫了片刻,又滴了一滴進去。
她抬手摸上丈夫的臉,滿眼的溫柔愛意,聲音微微哽咽,“文風哥,我帶你回家。”
幾分鐘後,護士們進去拆儀器。
幾人邊拆邊哭,沒有人留意到檢測心跳的儀器,最後檢測到的幾下心跳逐漸強健有力了。
邵師提前安排了大車,拉他們直接去火車站。
給了樊清一自己的私人電話,“如果有 任何需要,請隨時聯絡我。”
他咬重了任何,與隨時,讓樊清一不要有顧慮,只要他們這邊需要幫助,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
樊清一點頭說謝謝,“等文風哥好起來,我們一起登門道謝。”
邵師眼眸微溼,面上卻笑著,“好,我等著那一天。”
他們走的是綠色通道,直接上了火車,有專人幫忙把李文風抬到車廂。
火車開出滬城車站。
邵師揮手送別老部下,邱參謀在他身旁罵了句髒話。
問邵師,“李文風的軍籍還能恢復嗎?”
“不能。”
邵師沒絲毫猶豫,看著走遠的火車,嘆著氣笑了聲,“那小子……對這些東西不在乎。”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