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樊清一迅速收了情緒,抬眸看李文風。
李文風滿眼擔心,想說什麼,但顧及孩子們都在,只笑了笑,朝她手底下的杯子努了下嘴,“飲料溢位來了。”
“……啊。”
樊清一恍惚了一下,看到滿桌的可樂,忙放下瓶子,拿毛巾去擦。
李琉璃跟李珍珠交換了一個眼神。
媽有情況。
李珊瑚左看看右看看,好吧,親媽親爸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一點通,大姐二姐是雙胞胎互相有感應,就她,連個能說心裡話的都沒有。
哦對了,在小說裡,她是個沒官配的可憐社畜,錢沒攢著,還被人嘎了腰子。
那都不能用一個慘字形容。
李珊瑚朝天翻了個白眼,罵了句髒話。
吃完燒烤,一家人坐一塊兒說了幾句閒話,紛紛回自己屋睡覺。
李文風才問起樊清一適才怎麼了?
“我先捋一捋……”怎麼跟你說。
事關幾個孩子的安危,樊清一斟酌了一下,把李珊瑚的心聲說了。
李文風的眉頭瞬間蹙的緊緊的。
他沒有問小女兒怎麼知道的,第一時間的關注點是,“你是說李元寶為了嫁入藺家,會對咱們女兒下手?”
“……我跟你說過,我難產的時候做過一個夢,那個夢裡豆豆被李元寶割了腎,謊稱是她自己的,給了藺渚辰的妹妹,她才順利嫁入藺家,得到藺家從上到下的喜愛,豆豆因此……”
樊清一攥了攥手,“……後來,腎臟排異,李元寶把主意打到了尋回來的珠珠身上,割了她的腎,為絕後患,找人開車把珠珠……”
明明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但只要想起那個夢。
樊清一就忍不住心口發顫,疼的不能呼吸。
李文風握住她的手,一雙眸子冷凝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我知道了,我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藺渚辰,還有李元寶,不會給他們一點可乘之機,藺渚辰那個妹妹……”
他危險的眯起眸子,“他們藺家最好不要打我們女兒的主意。”
否則……
他不介意讓他們看看,他這個退伍的兵王,為了妻女,能做出什麼事來。
這一晚上,樊清一渾渾噩噩的,一直沒真的睡沉。
早上起來,夫妻倆都頂著一雙黑眼圈。
奇怪的是,雙胞胎眼睛底下也是一片烏青。
李珊瑚蔫蔫兒的趴在桌子上,一點胃口都沒有。
誰懂她一肚子秘密卻無人能說的寂寞?!
憋死她了。
……
到公司,李文風就把人撒了出去。
沒兩天,手底下的人就查到了藺渚辰妹妹的訊息,“你是說她跟我小女兒在同一所學校?都在京大附屬中學?她在高一?”
“是,我們還找到了她入住的一傢俬人醫院的主治醫生,拿了一份她的病歷,在這裡。”
手下把一個檔案袋遞過去。
李文風接過來,開啟翻閱。
“……藺渚辰的妹妹是早產兒,胎裡帶出來的先天不足,身子孱弱……”
“這個是什麼?”
李文風點著其中一張紙,點著上面寫的輸血史。
手下掃了眼,解釋道,“她每次發病搶救,都需要輸血,我回來時,剛好碰上她發病進搶救室,護士領著幾個跟她年歲差不多的孩子在抽血,身上……”
手下遲疑了一下,看李文風。
李文風抬眸,“怎麼?”
“……那幾個孩子身上穿的是京大附屬中學的校服。”
李文風的眸子驟然一冷,“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