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瘋。
誰知,瘋批二哥下一秒就踹過來一腳,李老三來不及反應,人就貼著地面飛撞到身後的樹幹上,腰跟折了一樣,給他疼出了一身汗,愣是沒爬起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李文風斜過去一眼。
李老三苦笑,他錯了。
原本以為二哥沒了,他才敢放肆一點兒的。
要是早知道二哥還活的好好的,再借他幾個膽兒他也不敢。
“二哥,我錯了。”
李文風滿眼諷刺,“李老三,有些事你清楚我清楚,你覺得那些傷害是一句你錯了能抹消的?”
李老三噎住。
“二哥想讓我做什麼,但凡我能做到的,我絕無二話。”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家人面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李文風把擀麵杖往另一個手心砸了幾下。
李老三扶著樹慢騰騰站起身,已經疼出了一頭汗。
“爸。”李奇楠小跑過去扶住他。
李老三藉著兒子的力氣,朝李文風鄭重點頭,“好,我記住了,我們一家三口絕對會離二嫂她們遠遠的。”
眼瞅著兄弟反目,家宅不寧。
李老太難過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哭著叫李老頭。
“你快勸勸老二,都是一家人,他這個沒良心的,是想跟我們徹底斷絕關係啊。”
李老頭木然的看著李文風,覺得自己心頭那股不安終於塵埃落定了。
老二……
還是沒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不是他讓老大寫休書,老二你媳婦跟孩子就都沒了,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吞嚥回去。
,!
老二要是反問,他媳婦孩子為什麼會沒,自己怎麼回答?
李老頭回答不上來。
事情做了就做了,不能因為最後沒達到預期,就當沒做過。
他當時頭腦發熱,也確實動了把人送去給老二作伴的念頭。
院子裡一時北風呼嘯,只剩磚瓦被拆卸的聲響,李老太嗚嗚的哭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裡只剩李老太和李老頭住的東屋和待客的堂屋還立著,其他房子拆的都只剩個地基了。
天邊泛白,已經隱約能看到遠處的深山了。
李文風扛上擀麵杖,一屁股坐回輪椅裡,點了一堆村民的名字,“你們回家帶上鐵鍁、抓鉤,跟我去地裡一趟。”
“文風哥,去地裡幹什麼,你跟我們說,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就別過去了。”眼鏡男露出笑盈盈的說。
李文風掃了他一眼,“去把我的衣冠冢給刨了,我還活著立什麼衣冠冢,不是咒我呢嗎!”
眼鏡男愣了下。
“對對對,是該刨了,留著它不吉利。”
他抬手招呼被點名的村民,“趕緊的回去拿鐵鍁跟抓鉤,到地頭匯合,今兒個就是大年了,趕緊把衣冠冢刨了,別留著給文風哥招晦氣。”
一群村民樂呵呵的應好,歡天喜地的你推我我推你湧出了李家院子。
在地頭匯合時,天色真的大亮了。
一群村民簇擁著李文風,往衣冠冢去。
七嘴八舌問他,“你的腿真好了嗎?”
“……你沒殘廢,是故意騙李家人的啊?”
李文風但笑不語,等衣冠冢被挖開,埋下的衣服拿出來直接點著燒了,他叫人繼續挖,挖大點。
“行了。”
他叫停,上半身靠著輪椅,拿擀麵杖指著坑,“你們是自己跳進去,還是我把你們踹進去?”
:()聽閨女心聲後,社恐媽拎刀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