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掌心那幾個因為幹活起的水泡,她明明去接孩子放學前就扎破了,阿璃……怎麼還是看見了?
難怪這孩子一直這也不讓她幹,那也不讓她摸。
原來是怕她碰著水泡疼。
這孩子……
樊清一看著大女兒,輕輕喟嘆了一聲。
她笑著說,“已經不疼了。”
“我踩了你留下來的路,很結實,得用抓鉤用力刨,還要鬆軟和種菜,還有澆水,怎麼會不疼?”
李琉璃抬眼,沒看樊清一的眼睛,只看她的手。
【手都腫了,媽肯定是怕我們心疼,才故意說不疼的。】
自己腦補著眼圈就紅了。
見她想哭,李珍珠茫然了一下,眼眶也嗖一下紅了,“媽,你手心都爛了……”
樊清一忙說不是,“那是指甲抓破的。”
“為什麼用指甲抓破?”
李珍珠捧著樊清一的手背,看著她細碎的掌心。
樊清一噎住,立刻抽回手,岔開話題,“沒事,媽已經不疼了,你們不是要盪鞦韆嗎?快去坐下,媽推你們……”
“嗷嗚~!”
一個成年大蟲慢悠悠站起來,走到鞦韆後面,肉爪子拍了拍鞦韆凳。
李珍珠擠李琉璃,“大姐,它是讓咱們坐上去嗎?”
“嗯。”
李琉璃沒多問,拉著李珍珠走過去坐下,大蟲等她們坐穩抓住兩旁的繩子,肉爪子推著兩人悠悠的蕩了起來。
樊清一,“……”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跳是停止的。
但不得不說,大蟲解了她的困。
她朝大蟲感激的點了下頭。
大蟲沒搭理她。
姐妹倆慢慢放開了,說著笑著,鞦韆也越蕩越高。
樊清一瞧大蟲心裡有數,就沒多幹涉。
一邊看著姐妹仨玩兒,一邊計算地裡的稻穀和小麥什麼時候成熟,下一季是把田地全部切換到水田模式種水稻,還是切換回來種小麥。
再算升到三十級,需要多少積分。
更重要的是,怎麼把這些東西變現……
第二天一早,樊清一早起想去空間做飯,發現大女兒已經起來了。
灶屋的煙囪正往外冒煙。
她扣著釦子進灶屋。
李琉璃聽到動靜抬頭,笑,“媽,你醒了?早飯馬上就好,我從空間裡裝了米,煮了菜粥,小妹妹也能喝。”
樊清一看了眼小鍋里正烙的絲瓜餅,嘆著氣幫女兒把臉上蹭的面擦了。
“你還在長身體,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醒了。”李琉璃彎眉笑。
樊清一摩挲了下她略顯乾巴的臉蛋,無奈跟著笑,“阿璃,媽以前做的不好,媽努力改,你不需要這麼懂事,知道嗎?”
李琉璃的笑頓住,片刻後,她搖頭。
“我也想保護你們。”
樊清一鼻尖驀然一酸,眼眶裡猛的衝出一層水汽,她看著女兒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覺喉間哽咽。
“傻孩子,你才十歲……”
“媽,大姐,你們怎麼起那麼早?”
李珍珠穿著滿是補丁的筒子睡裙,揉著眼站在灶屋門邊。
李琉璃從樊清一身後探出腦袋,“珠珠,快去洗臉,馬上就能吃飯了,咱們離學校遠,得早點出發。”
“哦,好。”李珍珠眼底的睡衣還沒散去,聽話的去換衣服。
樊清一已經恢復正常,笑,“我去空間再打點水出來。”
吃過早飯,樊清一抱著小珊瑚把兩人送到鎮子口,李琉璃叮囑她今天不用接了,她們已經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