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三兄妹聯手對外發宣告,針對薄老太太被梁家人推倒險些喪命,以及幾十年前梁傢伙同薄其夏害死薄老爺子一事,他們薄家提起公訴,要求梁家殺人償命!
法院接了薄家三兄妹的訴訟。
警署當天就派人入駐梁家,要求梁家提供沒殺人的證據。
梁老爺子氣的不顧形象,指著警署的人大罵,“他們栽贓我們殺人,應該他們提供我們殺人的證據!你們上司在哪?平時吃我梁家的,拿我梁家的,現在看我梁家被薄家踩到腳底下,他們也想踩兩腳?告訴你們,沒門!”
“梁仲晁,打電話找他們直屬上司,問問他,搞什麼鬼!”
林雅雯閉了閉眼。
這個時候去打電話,無異於自取其辱。
果然,電話根本沒人接。
林雅雯轉身回屋,把先前睡不著收拾好的挎包拎出來,開窗四下看了一圈,發現沒人後,直接把包丟了下去。
再施施然下樓,大大方方的走出客廳。
梁老爺子跟梁仲晁跟警署那些人爭辯的面紅耳赤,根本沒留意到林雅雯的離開。
林雅雯繞到後面,撿起挎包,去車庫挑了輛最值錢的,開著走了。
出來就給兒女們打電話,說了梁家的情況,讓他們找時間回去收拾東西。
兄妹三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她,“我們昨天晚上就把值錢的收拾出來,今天一早上班時,帶了出來。”
林雅雯,“……你們當時就覺得他們靠不住了?”
三人沒出聲。
林雅雯嘆了口氣。
“媽,現在不是唉聲嘆氣的時候,我們剛認祖歸宗,梁家就遭了這檔子事,梁家倒了,我們身上已經被打上了梁家子孫的標籤,薄家不會放過我們的。”梁一鴻道。
林雅雯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是我的錯,早知道就應該等大選結束,再……”
“媽,現在也不是責怪誰的時候,我跟大哥、老三商量好了,這件事非你出馬不可。”梁秋馳道。
林雅雯心亂如麻,“什麼事?”
“去找薄其華,告訴她梁家跟薄家的恩怨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會干涉他們對梁家動手,因為我們過幾天就要出國,且不打算再回來了,所以,我們絕對不是薄家的威脅,以此為條件,讓薄家放我們一馬……”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我能說的都說了,不知道薄女士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母子幾人一條生路?”
林雅雯倒了杯清茶,輕推到薄其華手下,言詞、態度都無比誠懇。
“按理說,薄家當年出事,你還不知道在哪,追究你們的責任確實……不合適。”薄其華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表示感謝。
林雅雯忙微笑附和,“是是是,也是我當年年輕不懂事,看著梁仲晁有幾個臭錢,就……我不該插足他們的婚姻,說實話,我現在挺後悔……”
薄其華睨了她一眼,明明唇角噙笑,眸底卻泛著冷冽的寒意。
林雅雯呼吸一滯,瞬間住了口。
“……對不住,薄女士。”
薄其華端起水杯,輕抿了口,晾了她一會兒,才開口,“你們林家人與我薄家無冤無仇,我自然不會攔著……”
林雅雯聽懂了她話中玄機,眼睛微亮。
“薄女士放心,我們離開前,一定會登報與梁家斷絕關係,我林雅雯的兒女姓林,不姓梁,這輩子都不會姓梁。”
薄其華看她一眼,笑,“林女士是聰明人,我有個建議,想來你跟你子女應該不會拒絕……”
林雅雯側耳去聽,等聽清楚薄其華的建議,後脊背陡然一涼。
心中萬分慶幸,他們母子幾人還沒來得及與薄家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