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嚕名字跟人臉，她一個都沒能對上。
等小輩們上了車，薄其華擺手，顧雅勝叮囑司機，“看著他們上飛機。”
“是，先生。”
車子開走，薄其華鬆了口氣，看樊清一，“這群孩子被他們爺奶、父母影響，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薄家到他們這一代……”
薄其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還能撐幾年？”
薄其華搖搖頭，不再提這事，跟樊清一聊了幾句閒話，被夫妻倆哄的喜笑顏開，約好破五一起吃飯，心滿意足的跟顧雅勝走了。
夫妻倆到樓上辦公室說話。
“一一，你有沒有覺得岳母其實想讓你接手薄氏？”
樊清一點頭，“從電話中大舅、三舅那些話，和這些小輩們的表現看，薄氏全靠我媽和顧叔在撐著……”
“青黃不接是大忌。”
李文風輕點桌面，“商場如戰場，後輩們立不起來，環伺在薄氏周圍的人肯定會伺機而動，到時，薄家就會捲入另一場危機……”
“香城那邊的商戰可比內地更兇狠。”
李文風抬眸，與樊清一視線相碰，“一一，你想接嗎？”
……
薄其華與顧雅勝到家沒多久，接到司機打來的電話，說，“先生，六少爺跟七少爺跑了……”
“什麼？”顧雅勝皺眉。
司機解釋，“他們說去洗手間，我在外面守著，到登機時間兩人還沒出來，我進去找人，人不見了，我只能先把其他人送上飛機，機場內外我找了幾遍，沒見到人……”
“……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
顧雅勝嘆氣，掛了電話跟薄其華說這事兒，“我派人去找，不會讓他們再去騷擾清一他們。”
“找到人先打一頓，腿腳打折了再上飛機。”薄其華被氣到無語，擺擺手。
顧雅勝失笑，“對，把雙手雙腳捆起來，拿布裹成個大粽子……”
薄其華斜了他一眼，輕哼一聲。
顧雅勝哈哈笑，“好了，別生氣了，小六跟小七還是小孩子心性，再大點會好的。”
“……會好嗎？”
薄其華嘆了聲，“你看老大跟老三是怎麼教兒女的？他兒子女兒又怎麼教孩子的？怎麼會覺得他們不行，子孫後代都不行？打小就給他們灌輸，有你們姑姑呢，有你們姑奶奶呢……”
“我就一個人，還能撐幾年？他們壓根不考慮這個問題……”
薄其華一邊說一邊搖頭。
顧雅勝笑，“孩子還小，你挑幾個有潛力的，先培養著，過個十年人培養起來，你就輕鬆了……”
“十年……”
薄其華感嘆，“你已經陪我在薄家三四十年了，我不想你把一生都耗在薄家，我想陪你走出去看看外面的風景……”
“五年吧，給他們五年時間，能起來就起來，不行就拉倒。”
顧雅勝張了張嘴，想提樊清一兩口子，他們夫妻瞧著倒是會經營的，不如讓他們接手？
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對樊清一，其華一直心有愧疚，也是，清一從未享受過薄家帶給她的便利與好處，重擔又憑什麼讓她背？！
這對她，不公平。
薄其華看他一眼，笑，“想說我為什麼不提一一？”
“嗯？”顧雅勝也笑。
薄其華抬眸望著天，長長的嘆息，“阿勝，我很矛盾，我自私的想把我有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一一，我覺得薄氏是我們一起打下來的，你沒孩子，薄氏自然該歸我的一一……”
她側眸看顧雅勝，神情肉眼可見的掙扎。
“……但薄氏，老大不行，老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