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抬手想射擊,男人快他一步,一木倉射在大哥手腕上,木倉落地,大哥慘叫一聲,抱著手腕大喊大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把他們的零件都給老子挖了……”
大哥聲音落,他手底下一群人叫囂著站起來,雖忌憚男人手中的木倉,但氣勢很足。
但這氣勢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
因為,外頭又衝進來一大批人,人手一支木倉,指著叫囂的蝦兵蟹將,每個人臉上還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黑眼鏡。
“珠珠……”
一個神情憔悴,但眉眼精緻,容色豔麗,一頭大波浪長髮身著旗袍的中年女人,攥著一把黑色掌心雷,腳步極快的跑到李珍珠跟前。
男人的視線觸及到女人,眸色瞬間柔和,“其華,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
薄其華沒理他,滿眼都是李珍珠。
“怎麼傷成這樣?怎麼傷成了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李珍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是……”
這女人的一張臉,跟她媽太像了。
薄其華雙眸通紅,心疼的手抬了幾次,都不敢觸碰李珍珠,“好孩子,咱們先出去,車上有藥,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好不好?”
“……好。”
看見薄其華哭,李珍珠心口有些發悶,總覺得這女人跟她媽、跟她有什麼扯不斷的關係。
“……我們珠珠受委屈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好不好?”
她這麼說,李珍珠心頭陡然泛起濃烈的委屈感,眼眶不由紅了,淚水不受控制的盈滿了眼眶。
心裡頭那股硬撐著的勁兒突然沒了,身子踉蹌著再站不穩。
“珠珠!”
薄其華將人摟到懷裡,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強撐著不讓自己睡睜著眼睛,更心疼了。
“乖,你放心睡,再睜開眼睛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外婆保證。”
李珍珠猛的睜了睜眼睛,但麻醉的藥效衝上頭,讓她不受控制的沉沉睡過去。
“雅勝,小嘍囉一個都不要放過全廢了,這兩個人……帶去香城處置!”
薄其華抱起外孫女,抬眸看向大哥和偷摸著想撿木倉的男人時,眸色一片狠戾,眸底翻騰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內地殺人犯法,香城黑暗勢力橫行,死個把人根本沒人在乎。
顧雅勝嗯了聲,讓人護送她們先出去。
看人走遠,才抬手叫手下把大哥和抓李珍珠的男人抓起來,“帶過去,捆住手腳沉江!”
大哥和男人臉色大變。
“殺人是犯法的!”
顧雅勝儒雅一笑,“所以把你們帶去香城。”
兩人嚇的寒毛直豎,爬起來要往裡跑,被一人一顆米粒撂倒。
顧雅勝吹了下冒煙的木倉頭,“腿斷了就跑不了了。”
兩人看他像在看羅剎。
“我們只是收錢辦事,事還沒辦,罪不至死。”兩人大叫。
顧雅勝擺了擺手,身後走過來四個人,一槍托砸暈,兩人拖一個,拖死豬一樣往外拖。
蝦兵蟹將嚇的瑟瑟發抖,不少人開始跪地求饒。
“手腳自己選,每個人都得廢,別磨蹭。”
顧雅勝一眼掃過去,雖然笑著,眼底卻沒半分笑意,反而帶著陰森森的殺氣。
“不選的就全廢了,或者給腦袋一下子,下次記得投個好胎……”
手底下的人大聲應是。
蝦兵蟹將們哭叫著選自己的手腳,說自己再也不幹壞事了。
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
……
李文風趕到時,地下販賣零件的基地狼藉一片,全是抱著腿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