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婆,你救救我媽,救救我們,我們都不想死!”
“二姨好狠的心,都說一筆寫不出兩個薄字,她為什麼就見不得我們活著,我們死了她有什麼好處?”
“唔唔唔……她當然有好處,她能把她女兒接到香城,讓她外孫、外孫女頂了我們的位置,把薄家的家產都劃拉到她自己名下……”
“媽,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活啦……”
薄老太太哀慟大哭,“夏兒,薄其華,我夏兒死了,我也不活了,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電話裡鬧哄哄的,薄其華沉著臉,眸色冷的能凝出水來。
“其華……”
顧雅勝很擔心,抬手想拍撫薄其華以示安撫,被樊清一搶先。
“跟不講理的人講理是講不通的,媽,別生氣,氣到自己更不值。”
薄其華眸色微動,側眸看到女兒與愛人關切、擔憂的目光,深吸一口氣,點頭,“一一說的對,跟糊塗人難說清楚,她依仗的不過是我還記掛著她的生養之恩,覺得我是個孝順的,說白了,不就是想道德綁架我?”
顧雅勝眉頭緊蹙,瞥了眼電話,裡面薄老太太還在吵嚷,想要逼薄其華鬆口留薄其夏在薄家。
但其華什麼性子?
經歷過少時被老太太孃家人丟棄,九死一生回到香城;在薄老先生臨死前接下岌岌可危的薄家,一人獨闖九龍城,浴血拼殺為薄家奪下一線生機;這些年,更是周旋在吃人的商戰中,一步一步把薄家經營到如今,又不惜餘力在Y國統治內部培植自己的勢力……
哪一個不是在萬米高空走鋼絲?
稍有不慎,行腳踏錯,跌下來就是萬劫不復、粉身碎骨!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薄其夏。
老太太一句想小女兒陪在身邊,就想逼其華鬆口,簡直……痴人說夢。
“大哥,李叔來了嗎?”
薄其華恢復平靜,隔空叫薄則祿。
薄老大哎了聲,“還沒……來了來了。”
話說一半,恰好看到薄老三跟身著長衫的李叔快步進門,二人身後跟著十幾個身材高大的保安,個個眉目冷厲,身形健碩。
“家主。”
李叔上前,對著電話躬身,“李海失職。”
“老二,老李頭他女兒今天回孃家,老太太特意準了他一天假,讓他們一家團圓,誰知道是故意把人支開的……”
“看來我平日真是對老太太過於縱容了。”
薄其華道,“李叔不在,薄家就成了老太太的一言堂了。”
那頭安靜了一瞬。
一個男人的挑撥陡然響起,“外婆,你聽聽她說的話,什麼叫你的一言堂?薄家你最年長,怎麼你連打發幾個下人,都還得先問過她意見不成?”
薄老三嗤笑。
“打發了我們家下人,好讓你們幾個癟犢子玩意兒登堂入室,分我們薄家的財產?!”
“李叔,把薄其夏一家攆出去,不走的直接拖出去。”薄其華淡聲吩咐那頭的李海。
李海應了聲是,叫人去拖人。
薄其夏幾人大喊大叫,“媽,我不走,你說過的只要我誠心悔過,你就讓薄其華鬆口留我在家裡……”
“外婆,救命啊……”
“薄其華,讓你的人都給我住手!想攆夏兒他們走,就先把我攆出去!”薄老太太的柺杖搗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響。
電話兩頭陷入安靜。
薄其華輕笑,“李叔,聽到了嗎?老太太跟薄其夏母女情深,把她們一起請出去,離開前,記得讓他們把屬於薄家的東西都留下來。”
“是,家主。”
李海得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