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去了指揮,魔獸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便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了。
清晨,太陽卻沒有升起。
陰天。烏雲密佈。
有雨滴落下。越來越密,越來越大。
暴雨傾盆,很快就沖刷乾淨了白玉城外滿地的鮮血。衝乾淨了商信臉上已經乾涸的魔將血液。
商信卻依舊不動。
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前方,那雙眼中卻早已失去了神采。
白玉和王子銘也在暴雨中站著,在他們的身後,是其餘的將軍。
一夜的時間,誰都沒敢說話。
可是現在,白玉終於忍不住了,他看向身邊的王子銘,王子銘也正在看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子銘輕聲問道。
白玉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主母!”白玉突然說道:“主母和主公合體,現在已經過了一夜,主母卻還沒有出來。”
“嗯?”王子銘愣了愣,還沒有想清楚白玉怎麼會突然提到明月,商信卻突然動了。
白玉的這一句話終於讓商信從靜止中反應過來。
商信猛然向前邁出一步,一步就到了城牆邊。他一雙眼睛眨了眨,看向城牆下的無數魔獸,突然說道:“你們都得死!”
隨著這句話出口,商信的身上突然爆發出殺氣。
殺氣漫天!
商信又向前邁出一步,一步邁出,他的人突兀的消失在城牆之上。
下一刻,魔獸群中便傳出慘烈的嚎叫!
諸位將軍連忙上前,向著城牆下方看去。他們看見商信已在魔獸群中。
就這麼一瞬間,他的身上已全部被鮮血染紅。
他沒有發出強大的能量成片的轟殺著下面的魔獸,只是不停的揮出手中的劍!
每一劍揮出,便有一個魔獸被劈成兩半。
一劍殺一魔。
白玉等人都看懵了,只有剛剛進入合體境計程車兵,才會這樣殺人,便是達到合靈境,在戰鬥中,都會用自己的靈氣來範圍轟殺敵人。
可是商信此時竟然用著最普通士兵的方法殺魔獸。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們快下去幫主公!”冰梁冰柱齊聲喊道。
白玉卻是搖了搖頭:“不用去了,主公現在是在發洩,必須讓他把心裡所有的不舒服發洩出來才行。”
“發洩?”諸位將軍愣了愣,忍不住道:“發洩什麼?”
白玉深深吸了口氣,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一定是主公和主母合體後不能再分開了。”
“什麼?!”冰梁的臉色一陣變化,道:“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年在絕域冰原的時候,商信和明月可是進行過無數次合體的,從來也沒有不能分開的時候。”在情急之下,冰梁也不叫主公了,乾脆直呼商信的名字。他和商信是在迷霧森林相遇的,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是朋友。雖說後來知道自己是商信的臣了,但在內心深處,冰梁冰柱依然是把商信當成朋友的。
白玉也沒有計較冰梁對商信的稱呼,他很清楚,即便商信聽到,也根本不會生氣,便是他也完全可以叫商信的名字。只是白玉在自己的內心中就是把商信當做主公來看的,因此他絕對不能像冰梁這樣稱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白玉說道:“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嗯。”聽得白玉的話,陳景然和王子銘也是點了點頭,他們都認為能夠讓商信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商信殺死魔靈,卻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明月,因此他才會呆呆的站上一夜。現在又開始瘋狂的殺戮,歸根結底只是因為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