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嚴也不怕。他還知道一點,像這樣在短時期提升的能力,絕對不能持久。對方最多也只能發出三次攻擊,三次是極限。無論什麼樣的功法,也不可能超過三次。
冷嚴沒有動,他在等。
張衝的氣勢還沒有提升,而對付這種以傷害自身來突破極限的武學,最好的方法是在對方的氣勢提升到頂點的那個時候攻擊,那一瞬間對方最弱,完全沒有一點反抗的實力,只要能夠把握住,便可以輕易殺死敵人。便是比對方實力沒有提升的時候還要容易。
冷嚴自信自己能夠掌握好那一瞬間的機會,所以他沒有動,他在等,等著張衝的氣勢飆升。
張衝又向自己刺了一刀,刺在另一處穴位,刀拔出,血飛濺,濺在結界中的另一處。
不過是轉瞬之間,張衝便刺了自己三十六刀,可是他的氣勢並沒有飆升,非但沒有升,反而還降了很多。
一個正常的人,紮了自己這麼多刀,流了這麼多的血,氣勢是絕對不會提升的,還能夠站在那裡就已經算是狠人了。
冷嚴以為張衝的氣勢會飆升,是因為他認定了對方會那種靠自殘來提升實力的武學,不然誰會沒有事扎自己玩?就算是要自殺也不用這麼多刀吧。因此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張衝身上,直到張衝刺了自己三十六刀後停下來的時候,冷嚴才覺得有些不對。
他突然想到張衝扎自己的這些刀,沒有一處是緊貼著的,而且他身上的那些傷口的位置,好像有著一種奇怪的規律。
沒有哪種武學會這麼麻煩要自捅這麼多刀才對。
冷嚴神色一凜,一雙眼睛終於離開張衝,向他的身旁看去,這一看之下,他的臉色立時變了。
冷嚴看見了張衝的血,三十六刀,三十六灘血跡。
三十六灘血跡布成一個八卦陣型,一層血色光芒正從八卦上升起,轉瞬之間便形成了一把巨大的血刀!
“血煞刀陣!”冷嚴驚呼,之所以能夠成為守護王國最有名望的人,並不只是因為冷嚴合神境中層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淵博和佈陣。冷嚴也會佈陣,而且對陣法還相當精通。
所以他一下子便看出了地面上的血煞刀陣。
其實他早就應該能夠看出來的,只是他認定了張衝自殘是為了激發潛力,那是一種武學,因此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身上,好等那氣勢飆升到最高點的瞬間機會。
沒有想到陣法,是因為張衝每一刀都刺在自己的穴道上,只有武學才會刺激穴道來激發潛力,而佈陣是不需要這樣的,血煞刀陣只需要佈陣之人的血,無論是哪裡的血都一樣。
張衝這樣做,自然也是要引冷嚴注意自己,也只有這樣,冷嚴才有可能發現不了刀陣。
在這輪較量上,無疑是張衝勝了,他用鮮血和對自己的狠讓冷嚴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雖然冷嚴現在還是發現了,但是顯然已經晚了。
張衝突然張口噴出一蓬血霧,正噴在那剛剛形成的血刀之上。
血刀的顏色一下子就變得濃郁,猶如實體一般。刀身之上也發出濃郁的光芒,把整個結界都映成了紅色。
此時,只有冷嚴所立之處,被一道青色的光罩護住,他手中的劍,也是青光流轉,但是卻絕沒有那把血刀來得耀眼,雖然那只是由一個陣法吸取的靈氣而化成的刀,但是在此時,這把刀蘊含的靈氣,卻足以讓冷嚴產生懼意。他寧願對付激發出全部潛力的張衝,也不願意對付由血煞刀陣所凝出的血刀。
只是他發現的太晚了,現在冷嚴已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把體內全部的靈氣凝聚於劍身,向著急速而來的血刀劈去!
結界外。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刀劍重重的撞擊在一起,林鋒甚至清楚的看見,就在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