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柳莽道:“看來我們還有競爭。”
柳莽點頭:“這是最大的一個競爭,也是唯一的一個。”
“哦?”
“因為清源鎮只有這一家醫館,再沒有第二個。而且聽說,張記醫館也是商會聯盟的旗下,要競爭過他,恐怕很難。”
“很難?”頓了頓,商信又道:“為什麼我們不把醫館開的離這家遠一點,那樣競爭豈不會小很多?通常有病的人,都會到就近的醫館治療,若是我們把醫館開在城西,不就可以避開這種競爭了嗎?”
柳莽點了點頭,道:“不錯,開在城西,便不需要競爭了。我們的醫館,也可以關門大吉了。”
商信奇怪的看著柳莽,一點也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為什麼開在城西,我們就要關門?”
柳莽道:“因為清源鎮的西邊,還有一個名字,叫貧民窟。”
“貧民窟?意思是不是說,那裡住的都是窮人?”
“雖說不全是,也差不多。”
“窮人就不生病?就不需要去醫館?”商信還是有些不明白。
柳莽笑笑,那笑容卻有些發苦,道:“窮人當然也生病,但是卻很少去醫館。
商信看著柳莽那有些難看的笑容,突然之間便明白了。
窮人生病,若是不重,挺一挺就過去了。他們當然不會去醫館,不會‘浪費’那樣的錢。若是太重,他們也不會去醫館,因為他們拿不起那麼些錢。
這世界,是有錢人的世界。
商信和柳莽是這麼想的,但卻絕對不完全是事實。
苦花很窮,窮的連鍋都賣了。苦花的爺爺病的很重,重的隨時都可能死去。
可是苦花卻揹著爺爺來到了醫館。先是到了張記醫館。可是不管她怎麼說,醫館都不給她的爺爺治療。便是苦花要把自己賣給人家當丫鬟都不行。張記的老闆說苦花長的一點也不美,他們家不需要這樣的丫鬟。
確實,苦花不止不美,還有點醜。醜的很少會有男人對她有興趣,即使她只有17歲,正是如花般的年齡。可是她的人不美,便已與花無緣,甚至連草都不如。
男人看女人,通常先看的便是一張臉。若離很美,即便是瞎子,也有人喜歡,而且喜歡的人絕對不少。苦花就不行,即便她不瞎、不聾、不啞、不傻,也不行。若是真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他,那個男人不是愚人,就是聖人。不是一個平凡到極點的人,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
這世界很怪,大智與大愚,有時是很難分辨的。
從張記醫館出來,苦花的臉上滿是絕望。茫然的站在天地間,站在這個讓她充滿無奈的塵世。
她想哭,淚卻早已流乾。想走,卻又不知該去向何方。
模糊的雙眼茫然四顧,卻突然發現在前方不遠處,好像還有一家醫館。苦花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在她的印象中,清源鎮本來只有一家醫館,就是她剛剛被趕出來的張記醫館。
一個嶄新的招牌,上面刻著嶄新的字跡——青紅醫館。
好奇怪的名字,不過苦花卻不在乎這些,只要看見醫館倆字就夠了,是什麼名字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這次她看得很清楚,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她受到的打擊太多,摸了摸懷中僅有的5個銅板,猶豫了一下,苦花還是揹著爺爺走了過去。無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便是再次被趕出來,她也要試一試。
走進屋中,這一次苦花沒有哀求,沒有下跪,她知道求別人可憐並沒有用。
“我爺爺病的很重,我只有5個銅板。”這是苦花走進屋中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背上卻突然一輕,苦花轉頭,卻見一個年紀比她稍大的少年已抱著爺爺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