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讓士兵們看到新戰術的優勢,他們自然會願意學習和接受。
於是,衛淵每日都到校場觀看士兵訓練。他發現,這些士兵雖然服從命令,但訓練方式卻十分單一,缺乏配合和靈活,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很容易陷入被動。
衛淵找機會和士兵們聊天,向他們講解步兵方陣、騎兵突擊、火炮掩護等戰術的概念,並用樹枝在地上比劃著,試圖讓他們理解。
然而,士兵們雖然對衛淵的話感到新奇,但一想到秦將軍的威嚴,便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言。
“世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都聽秦將軍的。”一名老兵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您說的那些,我們也明白,可是……”
老兵沒有再說下去,但衛淵明白他的意思。在軍中,服從命令是天職,即使明知不可為,也要硬著頭皮去做。
衛淵心中充滿了無力感,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邊關淪陷嗎?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報——”
傳令兵單膝跪地,拱手急道:“報——啟稟將軍,世子,番邦蠻夷再次進犯,如今正在關外叫囂!”
秦將軍聽聞,濃眉一擰,一股煞氣油然而生,他猛地拍案而起,厲聲道:“欺人太甚!傳令下去,整軍備戰!”說罷,便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往校場而去。
衛淵也緊隨其後,心中擔憂更甚。他知道,番邦軍隊此次來勢洶洶,絕非簡單的挑釁,而秦將軍一味墨守成規,恐怕會吃大虧!
校場上,士兵們已經集結完畢,各個面色凝重,手握兵器,嚴陣以待。秦將軍翻身上馬,抽出腰間佩劍,指向遠方,高聲喝道:“將士們,隨我殺敵!保家衛國!”
“殺!殺!殺!”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震雲霄,跟隨秦將軍衝出關外。
衛淵站在城牆上,望著遠去的軍隊,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自己空有一身現代軍事理論,卻無法施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以卵擊石,心中焦急萬分。
果不其然,秦將軍沿用以往的戰術,與番邦軍隊正面交鋒,卻落入對方圈套,陷入苦戰。番邦軍隊似乎對大魏的戰術瞭如指掌,每次進攻都精準地打擊大魏軍隊的薄弱環節,令大魏軍隊損失慘重。
戰鼓聲、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天際。城牆上的衛淵緊緊地握著拳頭,手心裡滿是汗水,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衝下去,與將士們並肩作戰,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衝動行事,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夕陽西下,血色的殘陽映照著滿目瘡痍的戰場,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大魏軍隊損失慘重,敗退回關內。
秦將軍的盔甲上沾滿了鮮血和泥土,臉色鐵青,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他翻身下馬,踉蹌著走進營帳,衛淵連忙上前攙扶。
“秦將軍,您沒事吧?”衛淵關切地問道。
秦將軍一把推開衛淵,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擾亂軍心,老夫怎麼會敗!”
衛淵心中一凜,他知道,秦將軍這是在遷怒於他,但他並不想辯解,只是沉聲說道:“秦將軍,末將並非有意質疑您的能力,只是……”
“住口!”秦將軍怒吼一聲,打斷了衛淵的話,“老夫征戰沙場數十載,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衛淵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將軍那充滿怒火的眼神逼退,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用實際行動才能證明自己。
秦將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你給老夫滾出去!沒有老夫的命令,不許踏進營帳半步!”
衛淵無奈,只能轉身離去,他知道,秦將軍這是在把他往絕路上逼,可是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