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產,必遠遠不止此數目,微臣預估,讓洪家拿出二十萬白銀捐助國庫,一定是綽綽有餘。洪家一出錢,屆時,就能讓其它勳貴一同出錢,國家財政,或可好轉!”
正明皇帝更興奮了,他就知道自己想了一個好主意。看來那幾家宗室比自己預想的還有富足些,看來助捐一事可以無憂了。
“微臣只怕……”
高鶴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憂色,這讓正明皇帝萌生一股不安,他連忙詢問高鶴道:
“愛卿有何擔憂?”
高鶴認真注視了正明皇帝一會兒,見正明皇帝已然是心急如焚,這才講述出了自己的擔憂。
“微臣只怕,助捐之事未必能如此順利。陛下,令宗室出錢補助國庫,此事到底是有損皇家顏面,易遭反對,微臣只希望陛下能堅持到底。”
正明皇帝輕輕笑了笑。他並沒有怎麼把高鶴的叮囑放在心上,他就不信了,自己要求捐助的詔令一下,難道那些皇親還會違抗嗎?肯定不會的,這件事又不像改革那樣需要透過朝堂上漫長的爭論,只是涉及些許宗室而已,很快就能妥善完成的,自己何必太過擔憂?
高鶴退出後,正明皇帝凝結已久的眉頭舒展了。各地請餉的奏摺早已堆積得像大山一樣令他喘不過氣,現在終於就快解脫了。他將掌印太監叫到自己面前,吩咐他立即去洪府,口傳聖旨,要求洪廣捐助十萬兩銀子,等到天下太平之後,一定會如數奉還的。
宮中太監很多,原本是不需要掌印太監親自出馬,正明皇帝滿心歡喜地希望看到首戰告捷,一炮打響,破例派出了掌印太監也就是太監頭子親自去傳旨。正明皇帝相信此事肯定可以順利執行。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太監回來稟報。
“什麼!”正明皇帝憤慨地一拍桌子,“只捐助一萬兩?他洪廣敢抗旨不成?”
“皇爺息怒!”太監連忙對皇帝解釋道:“奴婢去向洪府傳旨時,他們向奴婢訴苦說近來的生意、收成都不好,許多在外地的產業都要去供應國丈大人在踏北的軍費。他們本來還要向皇上討要些賞賜,沒想到皇上反倒來找他要,洪廣還說,皇上不體諒他的難處,那他就只有死了。”
“混賬!”正明皇帝一拍桌子,眼裡噴著火,嚇得太監連忙跪下叩頭,請陛下息怒。一件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都浮上正明皇帝的心頭,使他在這一次展現出了少有的堅決。
他大手一揮。
“讓朕體諒體諒他的難處,他們就不能體諒朕的難處?朕自繼位以來對洪家恩寵備至,怎麼到了朝廷急需用錢之際,他們就一毛不拔?去!告訴洪廣,讓他們家拿出二十萬銀子,一兩也不能少!”
“奴婢遵旨!”
看著太監走後,正明皇帝先是恨恨地冷笑一聲,可隨即卻又在殿內徘徊了起來。擔憂像塊石頭,壓在了他的眉梢。
洪家,畢竟是皇后的孃家,而皇后一直以來對自己又是關心備至,可謂是面面俱到。自己雖礙於皇帝的威嚴,沒有將這份對皇后的感謝袒露,可心裡始終記掛著皇后的好。貿然對皇后的孃家施加萬鈞雷霆,會不會太傷皇后了?正明皇帝猛一搖頭。不會的,只要洪廣乖乖就範就好了,洪家累世經營,外加近段時間的飛速擴張,連二十萬兩白銀都拿不出來?洪廣就是欠敲打,自己嚴旨一下,看那洪廣還敢怎樣!
翌日,正明皇帝將太監召到面前,詢問他洪廣有何回奏。
“啟奏皇爺,並無回奏。”
“什麼?”正明皇帝焦急地問道:“怎就無回奏?他家裡有何動靜?”
“洪廣現在不敢出頭露面,暗中卻同他的親信門客、心腹家人不斷密議,也在不斷派人暗中尋找往來密切的皇親、勳舊商談對策……”
正明皇帝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